,敲在谢清瑶的心口上,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脏 “砰砰砰” 疯狂地跳起来,撞得胸口生疼。
是谁啊?
李嫂子刚送过晚饭没多久,不可能是她。
这敲门的方式,还有刚才的脚步声……
一个荒谬又微弱的念头,突然像黑暗里的火星一样冒了出来 ——
难道是老乔?
他提前回来了?
任务结束了?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巨大的恐慌就瞬间抓住了她,比之前所有的害怕加起来都厉害!
他要是真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怎么跟他说孩子的事?
怎么面对他?
她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手指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指甲都快嵌进木头床板里了,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敲门声又响了,比刚才更急了点:
“咚!咚!咚!”
躲不过去了……
谢清瑶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撑起身子,刚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摔下床。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挪向门口,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得发虚,又像踩在刀尖上,疼得钻心。
她的手放在门闩上,冰凉的木头硌得手心疼,手还是止不住地抖。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哑着嗓子问:
“谁…… 谁啊?”
门外沉默了一秒,然后一个年轻却特别凝重的男声传了进来,声音带着点金属般的质感:
“请问,是乔震团长的家属,谢清瑶同志吗?”
不是乔震……
谢清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可那恐慌一点都没减,反而更强烈了 ——
是部队的人。
他们怎么会来找她?
还这么正式?
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费力地拉开门闩,“吱呀” 一声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人,军帽戴得整整齐齐,身姿挺拔得像两棵松树,可他们的脸色却异常凝重,眼神里带着沉痛,还有点不忍心看她的样子。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上面印着部队的番号。
谢清瑶认得这种信封,是用来传递重要公文的,可通常情况下,这种信封里装的都不是好消息。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黄色信封上,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谢清瑶同志?”
为首的军人看着她 ——
眼前的女人又瘦又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眼神里满是惊恐,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更低沉了,“我们是军区的,奉命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