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诺森要是哪天改了策略,或者国药、康健用更高的代价去抢,清瑶随时可能丢了代理权。
第三,利润空间越来越小。
这半年来,诺森已经两次提高进货门槛,还压缩了代理差价;耗材虽然利润稳定,但上游供货权也在诺森手里,人家想调价就调价,清瑶根本没话语权。
第四,服务优势随时能被复制。
现在不少同行都开始学清瑶搞技术服务,要是哪天清瑶丢了Novacyte的代理权,或者服务被超越,公司立马就会陷入危机。
这份报告像一盆冷水,把谢清瑶心里的热乎气浇下去不少。
她比谁都清楚,代理业务虽然让公司赚了钱、涨了规模,但本质上是“在沙滩上建城堡”——
根基不牢,风一吹就可能塌。
谢清瑶盯着手里的风险报告,脑子里突然闪过广交会上陈明远的身影——
当年陈明远用干细胞治疗早产儿并发症的蓝图,把她骗得团团转。
虽然启明生物是假的,但陈明远提到的生物科技、精准医疗、疾病早期诊断,这些方向里藏着的巨大价值和社会意义,却一直埋在她心底。
尤其是报告里提到遗传病早期筛查技术还有空白时,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要是当年有更先进的筛查技术,她的宝宝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得她喘不过气。
年度总结会散了,员工们带着对“一个亿目标”的憧憬陆续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谢清瑶。
窗外的春光特别好,阳光洒在桌面上,却驱不散她眉宇间的凝重。
“谢总,您还没走?是不是有心事?”
李锐收拾东西时看到她还坐着,忍不住问了句。
谢清瑶沉默了几秒,把报告推到他面前:
“小锐,这份报告写得好,一针见血。”
李锐有点局促,挠了挠头:
“我就是想到啥说啥,怕您觉得我多事。”
“你说得对。”谢清瑶打断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又坚定,“靠代理业务,就是一条腿走路;服务是咱们的优势,但不是没人能复制。清瑶要想长久立足,要想实现当初的梦想,必须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有自己的产品!”
李锐眼睛一下子亮了:
“谢总!您是说…咱们要搞研发?!”
“对!研发!”
谢清瑶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声音里满是决心,“咱们不能一辈子做别人的搬运工,得做创造者!做能真正改变医疗现状、守护生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