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推了推眼镜,调出电脑里的表格,语气严肃:
“我还查了东林镇1995年全年的户籍登记和出生证明存根,7月15日前后,除了杨宇的登记记录,还有您那个‘夭折女儿’的空白记录(没实际登记),再没有其他新生儿信息!
这更说明问题了——那位产妇和孩子,要么没在当地落户,要么就是登记信息被人动了手脚!”
老陈放下手里的烟,眼神锐利起来,分析道:
“依我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那位产妇是外地人,路过东林镇的时候突然要生了,临时去卫生院生产,生完孩子就带着孩子走了,没来得及登记;
第二种,她就是东林镇本地人,但生完孩子后,要么举家搬走了,要么被郑淑芬用什么手段‘封口’,逼着她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不敢再回来!”
“封口?”谢清瑶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手指攥紧了,“郑淑芬当年只是个护士,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一个产妇连家都不敢回?”
“谢主席,还真有可能!”
林薇立刻接话,拿出一份走访记录,
“我们这几天去东林镇老街坊那儿打听了,尤其是住在卫生院附近的老人。
有个开杂货铺的张大爷,今年快八十了,他还记得,1995年冬天,卫生院后面那条巷子里,住过一户姓刘的人家。
家里有个姑娘,看着二十出头,大着肚子,具体叫什么记不清了。
可奇怪的是,那姑娘生完孩子没几天,那家人就突然搬走了,听说是去省城了,走得特别急,连家里的旧家具都没带走,街坊们当时还议论,说是不是在省城找着好活儿了,发财了呢!”
“姓刘?省城?”
谢清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跟着又沉了下去,“刘秀兰也是姓刘,杨建设夫妇当年也住在东林镇,难道是他们?”
“不是他们!”林薇赶紧摇头,
“我们查过杨建设夫妇的住址,他们当年住在东林镇东头,离卫生院挺远的,而且他们一直到杨宇上大学,才搬到县城,根本没去过省城。
所以搬走的,肯定是另一户姓刘的人家,就是那个怀孕的姑娘家!”
“另一户姓刘......”
谢清瑶皱着眉,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拍了下桌子,语气坚决,
“查!必须查!顺着‘姓刘’、‘95年冬天搬走’、‘去省城’这几个线索查!
当年住在卫生院附近的所有姓刘的人家,只要家里有适龄孕妇的,一个都别放过!
动用集团所有关系,去省城的派出所、社区查,哪怕是二十多年前的老住户,也要找出来!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坟!”
“谢主席,这难度太大了!”
林薇脸上露出难色,声音也低了些,
“都过去二十五年了,当年的户籍管理本来就乱,很多信息都不全。而且这么多年,人可能早就搬家了,甚至改名换姓了,万一要是不在了,那就更难查了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度大也得查!”
谢清瑶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别忘了,这是最关键的证人!她很可能就是那个被偷走的女婴的亲生母亲!
她手里说不定有郑淑芬偷换孩子的直接证据,比如当年的聊天记录、纸条,甚至是看到了什么!
只要找到她,就能彻底钉死郑淑芬!不管花多少钱、多少时间,都必须找到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一个方向:
“对了,你们再查一下郑淑芬和杨建设当年的经济状况!1995年前后,他们有没有突然多了一笔钱?
比如银行账户里有大额转账,或者突然买了什么贵重东西?还有,他们有没有帮别人安排工作、解决户口之类的事?
郑淑芬要想‘封口’,肯定得付出代价,要么给钱,要么给好处,这些肯定会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