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跌成这样,做空的那帮孙子,跟闻到血的苍蝇似的,嗡嗡个没完;董事会里的墙头草也想趁机推墙,逼我放权......”
她低声嘀咕着,指尖划过平板电脑冰凉的屏幕,划过那根难看的 K 线,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劲,
“行啊,都想跟我掰掰手腕是吧?那就来试试!”
她伸手把压在最底下的血常规报告抽出来,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数字,眼神一下子软了下来,连带着声音都轻了不少,还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和欣慰:
“儿子,你看你也在努力好起来,ANc 还在往上升呢。妈妈要是现在倒下了,谁来护着你?谁来帮你讨回公道?所以妈妈更不能认输......”
她深吸一口气,把报告叠好放进枕头底下,强迫自己把脑子里的杂念压下去。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得想办法破局。
她闭上眼,开始一条一条捋思路:
外部的问题最急 ——
做空资本,就是利用杨宇病危和她身体不好的消息制造恐慌,让股民慌了神,好趁机捞钱。
要反击,就得先稳住杨宇的病情,可这得等时间;
然后她得亲自露面,粉碎那些说她 “快不行了” 的谣言,可现在身子虚,撑不撑得住还两说;
还得拿出真东西,比如研究院的新成果、公司的业绩数据,让市场看到清瑶没那么容易垮,可这些也得等团队准备。
内部的麻烦也不小 ——
有些股东和高管,嘴上说担心公司,其实就是觉得她把资源都给了杨宇,心里不平衡,还想借机挑战她的权威。
要应对这个,就得让他们知道杨宇有多重要,没了杨宇,清瑶的研发就完了,可这也得等项目出成果;
还得让他们看看,她谢清瑶就算身体没好全,照样能掌控全局,可这得费精力;
最好再能分化一下那些反对派,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可这得用点手段。
至于她自己的弱点,就是身子太弱,精力不够用。
那也没办法,只能抓大放小,把杂事交给沈南舟、周晓他们,自己盯着最关键的事 —— 比如查郑淑芬的罪证。
一想到郑淑芬,谢清瑶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赵妮娜现在正在查当年的事,要是能拿到郑淑芬换孩子的铁证,不光能帮杨宇认祖归宗,还能拿着这个当王牌,震慑住公司里的反对派,甚至能反过来打那些做空机构的脸 ——
到时候大家就知道,她谢清瑶护着杨宇,不是没理由的!
可就是不知道,赵妮娜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时间能不能赶得上。
她越想越急,伸手从床头柜拿起手机,调出赵妮娜的加密专线,手指悬在拨号键上顿了顿 ——
她知道赵妮娜这些天跑东跑西,肯定也没歇着,可她实在等不及了。
电话拨出去,响了三声就通了,那头传来赵妮娜带着点气喘的声音,还夹杂着汽车引擎的噪音,听着就风尘仆仆的:
“谢主席?您还没休息啊?”
“没心思睡。”
谢清瑶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妮娜,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郑淑芬当年换孩子的证据?”
电话那头的赵妮娜顿了一下,接着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还透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
“谢主席,您等着,我现在就在回东海的高速上,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您公寓楼下,这次有重大突破,比咱们预想的还顺利,具体的我没法在电话里说,怕不安全,等见面了我给您看证据,保证能锤死郑淑芬!”
谢清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带着坐直了点,声音都亮了:
“重大突破?真的?你找到什么了?是当年的医院记录,还是有人证?”
“您别急啊谢主席,电话里说不清楚,万一被监听了就麻烦了。”
赵妮娜的声音里满是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