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停顿,似乎在查看手中的平板,
“他明确回忆并指认,王丽女士被打捞上岸时,他虽然不在核心现场,但近距离搬运时清晰看到,死者脖颈右侧,有一道明显的、呈紫红色的勒痕!
并非完全如当年简陋笔录中所记载的‘无异状’,他怀疑当时负责现场勘查的民警,有意或受指示淡化了这一关键细节。
我们已经拿到了,这位老水警的书面证词和全程录音录像,证据链正在完善!”
“很好!”
谢清瑶眼中寒光爆闪,放在桌下的手瞬间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勒痕......果然是他杀!郑淑芬的嫌疑,现在几乎是铁板钉钉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终于抓住狐狸尾巴的冰冷快意。
“另外,”
赵妮娜继续一丝不苟地汇报,
“关于当年东林镇卫生院,那个失踪的助产士王翠花的下落,我们也有了重大眉目!
她于1985年,也就是事发后第二年,就匆忙离开了东林镇,并通过某种关系改名王芳,回到了邻省一个极其偏僻的小县城。
我们的人已经伪装成社会调查人员,与她进行了初步接触!
她......她似乎对当年的事情知情,但表现得非常恐惧,警惕性极高,言语闪烁,暂时不敢开口!
我们正在制定更详细的方案,试图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不惜代价,必须撬开她的嘴!王翠花是当年产房里,除了郑淑芬之外的另一个活口,她的证词至关重要!”
谢清瑶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还有,郑淑芬和杨建设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24小时不间断监控!”
赵妮娜立刻回答,“杨建设依旧,完全沉浸在那场虚幻的富贵美梦里,活动轨迹主要是茶楼、酒局和吹嘘,接触的都是些攀附之辈,暂时没有异常通讯或可疑行为。而郑淑芬......”
赵妮娜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濒临崩溃,焦虑程度急剧上升。
我们监测到她多次试图,秘密联系当年卫生院的其他老同事,但所有尝试,都被我们的人提前拦截并巧妙化解了。
她最近开始,频繁前往市郊的几个寺庙烧香拜佛,一待就是大半天,似乎......是在极度恐惧中,寻求某种心理上的安慰和寄托。”
“哼!求神拜佛?临时抱佛脚?”
谢清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却极度冰冷的嗤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继续给我盯死!收集他们所有的言行证据,尤其是任何试图串供、转移资产或销毁潜在证据的举动!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
“还有,”
谢清瑶顿了顿,身体靠回椅背,声音压得更低,更加充满一种隐秘的力量,
“立刻启动‘审判’预案的前置程序。联系张律师和李警官,让他们以最高保密级别秘密介入,开始同步梳理,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链,着手准备未来可能的立案材料。
记住,绝对保密,这是最高指令!
在杨宇完全康复、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之前,决不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惊扰到他,更不能打草惊蛇,让那两个人渣有所防备!”
“明白,我马上去办!”
赵妮娜的眼神锐利起来,重重地点了下头。视频窗口随即暗下。
挂断加密视频,书房里瞬间陷入一种极致的安静,只有另外两块屏幕上,数据无声滚动的微光。
谢清瑶疲惫地,向后靠在舒适的真皮椅背上,闭上双眼,深深地、缓慢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剧烈情绪强行压下。
三块屏幕上不同颜色的光芒交错闪烁,映照在她苍白而冷硬的侧脸轮廓上,明明灭灭。
一边是日常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