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意外发现,杨宇先生是您的亲生儿子?’
她如果不知道呢?
我这不是去捅马蜂窝,是直接去炸碉堡啊!
她会不会以为我别有用心?
我的职业生涯......不,我的人身安全......”
他的手指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那......打给刘教授?他是杨宇的主治医生,他有知情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他自己猛地否决了,
“不行!刘教授那个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他知道了,肯定会坚持医学伦理,第一时间上报或者告知当事人!
杨宇现在什么情况?
移植后恢复期,心理和生理都极度脆弱!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比任何化疗药都毒!
万一他承受不住,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谁来负?我负得起吗?”
他绝望地放下电话,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这样就能从混乱的脑海里,抓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隐瞒?”
他又冒出一个念头,随即被更大的恐惧淹没,
“这可是重大发现,涉及最根本的医学伦理和可能的法律问题,我作为实验室负责人,知情不报,将来东窗事发,我就是共犯,
谢清瑶能放过我?法律能放过我?我的执照还要不要了?”
他就这样僵在原地,脑子里两个声音在疯狂打架:
一个声音冷静而专业:
“陈明,你是科学家,事实就是事实。你有责任将这一发现按照程序上报。无论后果如何,隐瞒真相是更大的错误。”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焦虑:
“上报?上报给谁?怎么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医学发现!这是能炸死一堆人的炸弹!
你只是个小主任,你扛不起,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工作,装不知道,对,就当没看见!把报告加密锁死,对,就这样!”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咔哒”一声轻轻推开了。
他的助理研究员小李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例行公事的表情:
“陈博,十三楼VIp病房那边,催问杨宇先生下一阶段的个体化用药方案初稿出来了没有?
谢主席办公室,刚才也来了电话询问进展,说谢主席很关心。”
“......”
这句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陈博士,紧绷到极点的神经!
谢主席在亲自关心!
她就在电话那头等着结果!
任何一个异常的拖延或者回避,都可能引起她那双锐利眼睛的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