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失声痛哭,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而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手指死死攥着那支冰冷的钢笔,用力到指节根根泛白,几乎要将笔杆捏碎!
“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人生......你们怎么能这么狠......这么毒啊!”
积压了二十八年的愤怒、委屈、痛苦和恨意,在这一刻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轰然喷发!
她猛地抓起书桌上,那个沉重的玉石笔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对面光洁的墙壁!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
精美的笔筒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里面的钢笔、铅笔、尺子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她猛地伏倒在冰凉的桌面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了太久的、如同受伤母兽般的哀鸣与痛哭,终于毫无顾忌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开来,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才渐渐转为低低的、断续的啜泣,最终归于死寂。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来。
脸上泪痕交错纵横,狼狈不堪,但那双刚刚被泪水,彻底洗涤过的眼睛,却已然变得冰冷、锐利、深不见底!
如同极地永不融化的寒冰,所有的软弱和悲伤,都被那滔天的恨意,和复仇的决心彻底焚烧殆尽,只剩下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她重新拿起那支笔,深吸一口气,用纸巾狠狠擦干脸上的泪水,和桌上的水渍。
笔尖再次落下,落在被泪水洇湿的纸页旁,继续书写。
这一次,笔尖更加用力,几乎要穿透纸背,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笔画凌厉如刀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杀意:
“二十八年!整整一万零二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我那个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没有一刻停止过诅咒那些偷走他、毁掉我人生的恶魔!”
“今天,就在今天!就在这里!在所有所谓的名流和媒体的见证下!我要亲手撕开这层华丽的面纱!揭开这血淋淋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我要让所有的罪恶!都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我要让那些凶手!付出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惨痛代价!身败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我要让我的儿子!杨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谁才是赋予他生命、二十八年来生不如死地思念着他的亲生母亲!”
“我要让这迟到了整整二十八年的正义!得到最终的、彻底的伸张!”
她一笔一划,写下了郑淑芬的名字!
写下了杨建设的名字!
写下了助纣为虐的林倩!
写下了同样死于非命的王丽!
写下了所有查到的证据和线索!
每一个名字!
都如同用带血的刀锋刻下!
饱含着二十八年的血泪和刻骨的仇恨!
这,根本不是什么讲稿!
这是最终的宣判书!
是送那些恶魔直接下地狱的通行证!
当写下最后一个惊叹号,她终于停笔。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深深吸了一口这书房里,冰冷而沉重的空气,再缓缓吐出。
眼中再无一丝一毫的泪水,只剩下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坚定,和毁灭一切的决绝。
她拿起那张写满了血泪控诉、承载了她二十八年痛苦的信笺,对着那盏散发着昏黄光晕的台灯,一字一句,用一种低沉而清晰、仿佛能穿透时空、直达地狱的声音,缓缓念出:
“审判......即将开始。”
清瑶集团顶层主席公寓的衣帽间,奢华宽敞得宛如一座私人的高级定制博物馆。
柔和而无影的灯光从四面八方洒下,精准地映照着每一件悬挂的华服、每一件陈列的珠宝,它们静静地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