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变成了扭曲的黑影。
大脑一片彻底的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感知能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刺目到极致的强光,让她瞬间短暂失明,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无数黑色的小点在眼前飞舞,如同濒死时看到的幻象。
巨大的、无法形容的恐惧,如同一只从冰窟里伸出的巨手,带着刺骨的寒意,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胸腔剧烈起伏,像是缺氧的鱼在濒死挣扎,却吸不进一丝氧气。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变得冰冷麻木,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脸上那层厚厚的浓妆,是她今天特意早起化的,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配得上”这个场合。
可在惨白强光的照射下,那层妆容却呈现出一种异常骇人的、如同纸扎人般的惨白和僵硬。
粉底太厚,显得假面;
口红涂得太艳,与毫无血色的嘴唇,形成诡异的对比;
眼线画得太粗,让她瞪大的眼睛,看起来如同惊恐的木偶。
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唯有一双因极度惊恐,而睁大到极限的眼睛,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无法稀释的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噩梦。
她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幅度之大,让她的肩膀和手臂不停晃动,几乎让她坐不稳椅子。
她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即将被彻底撕碎的枯叶,随时可能倒下。
她死死地用冰冷僵硬的手指,抓住沉重的实木椅扶手,指甲因为极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甚至有些崩裂,渗出细微的血丝,深深抠进木头纹理里,留下几道清晰的划痕。
那扶手,仿佛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抓得那么紧,仿佛一松手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她想放声尖叫!
想不顾一切地,推开桌子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被人发现!
想逃离这束比地狱烈火,还要灼烧灵魂的聚光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