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心头!
“各位!”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像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利剑,清晰地、穿透性地刺破了场内,所有残存的嘈杂与低语,让整个金色大厅瞬间恢复死寂,只剩下她那饱含血泪的声音在回荡,
“这就是你们眼前看到的、无法抹杀的真相,血淋淋的,残酷到令人发指的真相!”
她猛地抬起手臂,手肘绷得笔直,指尖如同凝聚了二十八年所有的风暴与怒火,精准而狠厉地指向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如同烂泥般不住颤抖呜咽的郑淑芬。
她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直指罪恶的坚定:
“1995年 7月 15日!那个冰冷彻骨的雨夜!我,谢清瑶,在东林镇卫生院那间阴暗潮湿、消毒水味刺鼻的简陋产房里,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希望,拼尽最后一丝生机,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哭声洪亮的男婴,那是我在绝望黑暗中,唯一的光,唯一的希望!”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撕裂心肺般的痛楚,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泣血,眼中积压的泪水再也无法完全抑制,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却依旧倔强地不肯落下:
“而郑淑芬,这个心如蛇蝎、恶毒至极的毒妇,就是利用了她作为值班护士长的职务之便,利用了我产后虚弱、意识模糊的间隙,在产房这个本该充满希望和喜悦的神圣地方!伸出了她那双肮脏罪恶的手!
亲手实施了这令人发指的调换!将我十月怀胎、历经剧痛、拼死才生下的亲生骨肉,偷梁换柱!据为她这个因为无法生育、被婆家唾弃、永远不会下蛋的母鸡所有!”
“然后!”
她的声音,因为回忆起那极致的绝望而变得更加尖锐,如同锋利的玻璃碎片刮过心脏,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头,感同身受地体会到她的痛苦,
“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早已断气的、冰冷僵硬的女婴尸体,谎称那就是我生下的女儿,告诉我孩子因为早产体弱,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了,让我在无边的悲痛深渊里,承受了这致命的丧女一击。
让我抱着那个冰冷的、空荡荡的、里面只装着几块石头的骨灰盒,像行尸走肉般在痛苦中挣扎了整整二十八年,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啊!每一天,我都在思念我的孩子;每一夜,我都在梦里哭着寻找他的身影!”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猛地转向旁边面如死灰、眼神涣散、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的杨建设。
那目光里的恨意,足以将他瞬间焚烧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