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高大的警察,像拖拽一个破麻袋一样,紧紧架着她的胳膊。
那身斥巨资购置、从知名品牌专柜,精心挑选的银色拽地长裙,曾经让她在镜子前反复试穿,幻想着在这场宴会上如何闪耀全场、吸引众人艳羡目光,此刻却沾满了她自己失禁排出的污秽物。
湿漉漉的液体浸透了裙摆,黏腻腻地紧贴在她瘦小的身体上,裙摆被拖拽着在地面摩擦,皱巴巴地堆在脚踝处,散发出令人掩鼻的、骚臭难闻的恶臭!
她脸上那层精心涂抹的厚重浓妆,早已被决堤的泪水、失控的鼻涕和冰冷的汗水,彻底糊成一团混乱的调色盘。
红色的口红晕开,黑色的眼线花成一片,与苍白的粉底混合在一起,如同戴上了一张狰狞可怖、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鬼脸面具!
几缕散乱干枯的头发黏在脸上,遮住了她半睁半闭、毫无神采的眼睛。
只有喉咙深处,还不受控制地发出断断续续的、细微如同蚊蚋,却又在寂静大厅中清晰可闻的、如同垂死小猫般的呜咽和抽泣声,微弱地证明着这具早已失去灵魂的皮囊,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生理机能。
另一名警察,则架着杨建设。
他同样失去了,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量,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脊椎骨和肌腱,那双平日里支撑着他肥胖身躯的粗壮双腿,此刻软得如同煮过头的面条,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支撑。
他的身体异常沉重,全靠警察强健的臂力,紧紧架着腋下,才不至于彻底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头深深低垂着,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曾经因为虚荣而红光满面的脸庞,此刻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死灰色,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