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感慨。
这无声的画卷,比任何激昂的陈词都更具冲击力,控诉着被告人的罪恶,泣诉着一位母亲二十八年的血泪寻亲路!
郑淑芬盯着屏幕上那一张张画像,看着旁边那些泣血的心语,最后一丝狡辩的气力仿佛也被抽干。
她猛地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如同疯魔般指向谢清瑶:
“是她,是她害我,她装可怜,博同情,她儿子本来就是个没爹要的野种,是我,是我给了他家,了他姓,是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她的歇斯底里,她的恶毒诅咒,在如山铁证和饱含血泪的画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小丑最后的疯狂舞动。
审判长重重敲响法槌:“被告人郑淑芬,警告一次,再扰乱法庭秩序,将立即强制带离!”
法警死死按住几近癫狂的郑淑芬,她瘫在椅子上,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杨建设依旧低着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场徒劳的垂死挣扎,在正义的洪流面前,彻底粉碎。
庭审的紧张和压抑,像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灰霾,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连空气都仿佛带着铁锈味。
刑事审判一庭内,气氛更是凝重得像块冻住的冰,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正前方的审判台上,国徽高悬,金色的麦穗,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庄严的光,审判长穿着黑色法袍,坐在正中央,神情严肃得没有一丝波澜。
旁听席上早已坐满了人,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审判长手里的判决书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谢清瑶坐在靠前的位置,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指尖微微攥着衣角,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
乔军坐在她身边,背脊挺得笔直,手心却冰凉,他紧紧挨着母亲,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点力量。
今天,是给二十八年血泪过往一个交代的日子。
终于,审判长抬起头,目光扫过整个法庭,声音洪亮而清晰,像带着穿透力的钟鸣,打破了死寂:“现在,宣读东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这一句话落下,旁听席上有人悄悄屏住了呼吸,连坐在被告席上的郑淑芬和杨建设,身体都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