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掉下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助理小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语气带着点犹豫：
“乔总，下午两点跟宏泰资本的闭门会议，对方刚才发消息来，说希望......希望谢主席也能出席。”
乔军正在翻文件的手瞬间停住，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
宏泰资本是清瑶集团的重要战略投资者，手里握着5%的股份，这次会议要谈的是一笔20亿的合作融资，用来推进“跨物种基因适配平台”的第一阶段研发。
对方突然提出要谢清瑶出席，明摆着就是不信任他，觉得他一个“新人”压不住场，怕谈砸了。
一股屈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乔军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他想起这半个月来，为了跟宏泰谈拢条件，他熬了多少个通宵，把对方的投资偏好、风险诉求、甚至负责谈判的高管的性格都摸得清清楚楚，方案改了不下十版，就是为了今天能顺利签约。
可现在，对方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准备都否定了。
“他们还说什么了？”
乔军的声音有点冷，努力压着心里的火气。
小林连忙说：“对方的投资总监说，‘乔总年轻有为，只是这次合作金额较大，涉及后续的技术风险评估，要是谢主席能在场，咱们沟通起来也更高效，也能让双方都更放心’。还说......还说这是宏泰总部的意思。”
“放心？”乔军冷笑了一声，“他们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清瑶的决策体系不放心？”
小林没敢接话，只是低着头。
她跟着乔军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乔总这阵子承受了多少压力，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乔军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那是他刚接手日常运营时，第一次因为质疑声烦躁，母亲拍着他的肩膀说：
“儿子，压力不是洪水猛兽，它是块试金石。你要是被它压垮了，它就是你的绊脚石；你要是能把它踩在脚下，它就是你的垫脚石。”
他还想起家里那张乔震的老照片。
照片上，乔震穿着军装，眼神坚定，那是他执行“鹰击任务”前，跟战友的合影。
后来母亲告诉他，当时上级对这个任务有疑虑，觉得太冒险，是乔震拍着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硬是扛下了这个担子。
父亲的坚韧，母亲的鼓励，像两股暖流，瞬间压下了他心里的负面情绪。
不服输的倔强，还有刻在骨子里的军人血脉，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