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说辞。这个雌性身上充满了矛盾和不合理之处。他那副柔弱怯懦的表象之下,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但是,不信,又能如何?
严刑逼供?云澈此刻名义上仍是他的配偶,动用军法刑讯,于理不合,更会落人口实。更何况……他脑海中闪过悬浮车内,云澈毫不犹豫扑过来,用身体替他挡刀的那一幕。那瞬间爆发的情急反应,不似作伪。
那份下意识的保护,暂时成了云澈最好的护身符。
良久,墨焰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似乎收敛了几分逼人的锐气,只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不管你所言是真是假。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夜之事,不许对外透露半分。你那些‘微末技巧’,也最好烂在肚子里,别再轻易显露。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那双冰冷的金瞳中闪过的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云澈立刻低头应道:“是,臣明白。今夜之事纯属意外,臣日后定当安分守己,绝不敢再给元帅添麻烦。”
墨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又问了一句,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远比之前的质问更加深沉,更加直指核心。
云澈心中凛然,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顺从的模样,声音清晰却卑微:“臣是云澈。只是……云澈。”
【信不信由你。】他在心底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墨焰似乎从他的回答中听出了某种顽固的、无法被真正掌控的东西,这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不耐:“出去。”
“是。”云澈如蒙大赦,恭敬地行了一礼,低着头,一步步退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书房。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道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
云澈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这才允许自己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后背的伤口因方才的紧张而再次渗出血迹,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总算……暂时应付过去了。
墨焰显然没有全信,但他的怀疑暂时被那份“救命之恩”和缺乏直接证据所压制。这为他争取到了一点宝贵的时间。
但云澈知道,这只是开始。经此一事,墨焰对他的监视和控制只会更加严密。他必须更加小心,更快地提升实力,才能在这越来越危险的漩涡中活下去。
他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危机四伏,前路漫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