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而是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与思索。
……与此同时,清虚宗。
玉清珩收到了一份来自花界的正式文书。
是花帝以官方名义出的感谢函,表彰他在清剿冥狱道、维护两界安定中所做出的卓越贡献,并附上了一份不菲的谢礼。
文书措辞严谨得体,充满赞赏,却带着天然的、遥不可及的疏离感。
玉清珩指尖抚过文书上灵界特有的冰纹印鉴,温润的眉眼间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妥善地回复了文书,言辞谦逊,恪守礼节,将那份谢礼收入宗门库房,用以抚恤此次诛邪之战中伤亡的弟子家属。
处理完这一切,他屏退左右,独自一人登上凌云殿后的孤峰。
山风猎猎,吹动他月白的道袍。
他望着北方那片被云雾笼罩、仿佛永恒冰封的天空,许久,许久。
然后,他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了那枚触手冰凉、内蕴一缕极致寒意的玉符。
凝视着玉符中那缕仿佛能冻结神魂的清辉,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黑煞蚀渊绝境中,那抹降临的冰冷身影,以及她指尖弹出、治愈他所有伤痕的清辉。
那样遥远,那样冰冷,那样……触不可及。
他的指尖微微收紧,玉符的寒意沁入皮肤,带来清晰的刺痛。
最终,他只是极轻地、近乎叹息般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冰冷的玉符表面,如同进行一次无声的告别。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符收回袖中最深处,妥善藏好。
转身下山时,他的背影依旧挺拔温润,只是那份温润之下,某种曾经微弱闪烁的火苗,似乎彻底沉寂了下去,化为了更加沉稳、却也更加寂寥的山峦。
他选择了将那份不该有的妄念,彻底封存于心底最深的寒冰之下,继续走他脚下的人间正道。
……冰都,流霜殿。
容澈并不知道遥远人界生的这一切。
他刚刚又一次从法则反噬中调息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
他似乎摸到了一点太阴之力中关于“寂灭”
与“生机”
转换的微妙门槛!
虽然只是最粗浅的理解,却让他兴奋不已!
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玉简,想要将这一刻的感悟记录下来。
就在他沉浸于推演之时,殿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容公子,二公主殿下来访。”
容澈一愣,芷清?她伤好了?
他连忙收敛心神,整理了一下衣袍:“快请。”
殿门打开,芷清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她伤势已然痊愈,又恢复了往日活泼灵动的模样,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流霜殿,最后落在容澈身上。
“容澈哥哥!
你真的住在这里呀!”
她笑嘻嘻地凑过来,“我听说你前几天在姐姐殿外种的花被她毁掉了?还差点受伤?”
容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呃……是我自己学艺不精,弄了些不上台面的东西,惹殿下不快了。”
芷清眨眨眼,凑得更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容澈哥哥,你别灰心!
我姐姐她就是那样的,对谁都冷冰冰的,不是针对你!”
她一副“我懂你”
的样子,拍了拍容澈的肩膀:“你喜欢我姐姐,对不对?我都看出来啦!
整个花界都知道啦!”
容澈耳根微微红,干咳了一声,没有否认。
芷清见状,更加来劲,一副要给他支招的模样:“容澈哥哥,我告诉你哦,你光在外面种花练枪是不行的!
姐姐她根本不会在意的!
你得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容澈疑惑地看着她,“殿下她……有什么喜好吗?”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尊冰雕会有除了修炼之外的“喜好”
。
“当然有!”
芷清挺起小胸脯,一脸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