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自持。
而簇拥在她们身边的男子,数量远这些邪修女子数倍之多。
他们构成了一幅荒诞而可怖的众生相:有衣衫褴褛、肩扛重物的脚夫,有穿着绸缎、大腹便便的富商,有皱纹深刻、步履蹒跚的老者,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统一劲装、胸佩门派徽记的年轻修士。
此刻,他们脸上的神情惊人地相似——眼神狂热迷离,涣散没有焦距,嘴角挂着痴傻甚至谄媚到扭曲的笑容。
他们像一群闻到蜜糖的蚂蚁,争先恐后地围着自己的“目标”
打转,使出浑身解数献着廉价的殷勤。
理智?道德?早已被那无处不在的异香和眼前的活色生香焚烧殆尽。
“仙…仙子!
您玉足受累了!
小人…小人给您揉揉!”
一个干瘦枯槁、背已佝偻的老头,哆嗦着布满老人斑的手,试图去碰触旁边一个红纱女子光洁的脚踝。
他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贪婪淫邪。
“滚开!
老棺材瓤子!
别挡着大爷我们瞻仰怜玉姑娘的仙姿!”
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胸毛的粗壮汉子,粗暴地一脚踹开老头,和几个同样眼神直的同伴,死死挤在一个正搔弄姿、媚眼乱抛的紫纱女子面前,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而不自知,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
那几个年轻修士显然修为稍深,尚存一丝挣扎。
他们面红耳赤,额头青筋鼓起,紧握着的佩剑剑柄都被汗水浸湿。
嘴唇哆嗦着,念念有词:“清心…如水…守…守元归一……”
声音却细若蚊蝇,颤抖无力。
其中一个,清虚宗制式的青色道袍一角已被他自己无意识撕扯得破损,眼神在短暂的清明与彻底的迷乱间剧烈交战,脚步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扭动的蛇腰移动。
更刺目的,是那些被抛弃在路边、哭喊撕扯的妇孺。
原本携家带口,被古城现世的“奇观”
吸引而来的凡人家庭,此刻正上演着人间惨剧。
丈夫们如同被摄走了魂魄的傀儡,对妻儿的哭喊哀求充耳不闻,眼中只剩下那些邪异的“仙子”
。
“当家的!
你看看小宝!
他吓坏了!
我们回家!
现在就回家!
求求你了!”
一个荆钗布裙、鬓凌乱的妇人,额角带着磕碰后的青紫和血痕,死死抱着一个壮实庄稼汉的腿,怀中三四岁的孩子吓得小脸煞白,哭声嘶哑。
那汉子却满脸暴躁与狰狞,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存,猛地一脚将妇人踹开:“滚!
哭哭啼嚎丧呢!
别耽误老子伺候仙子!
再敢啰嗦,老子当场休了你这个黄脸婆!”
他看也不看摔倒在沙砾中、怀中孩子哭得几乎背过气的妻子,转头对着一个袅袅婷婷走近、穿着薄透蓝纱、胸前风光若隐若现的女子,瞬间换上一种近乎卑贱的、摇尾乞怜的谄笑,“仙子…仙子您慢点走…这路不平,小的给您…给您垫脚……”
说着竟真的要俯下身去。
类似的情景,在通往古城的这条污秽之路上几乎随处可见。
女子的哭嚎、孩童撕心裂肺的啼哭、男子们痴傻癫狂的呓语与谄笑、邪修女子们娇滴滴的媚笑和银铃声……无数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裹挟着空气中那股甜腻腥臊的气息,形成一股令人心神烦恶的巨大噪音浪潮,冲击着沙丘顶端那片冰冷的宁静。
冰晶车辇内,若离淡蓝色色的眼眸里,依旧是一片冻结万载的寒潭。
下方上演的丑剧,在她眼中与蝼蚁打架无异。
腌臜,污秽,令人作呕。
“殿下,是否……”
云夜低沉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带着一丝请示。
是否需要清理道路?或者驱散这些污秽?
“不必。”
若离的声音清晰地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