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着那块定胜糕,如同进行着某种绝望的仪式。
他的气息越来越沉寂,也越来越危险。
那经过清渊精血淬炼的先天净水体,在他极致的痛苦与执念滋养下,竟开始生某种难以言喻的异变。
他周身偶尔会散出极其微弱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热的“寂灭”
之气,与他原本纯净的水灵根截然相反。
这一日,他如同往常一样,对着那块早已冷透的糕点呆。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昭云殿的方向!
虽然相隔万里,虽然修为差距如同天堑,但在那一瞬间,他体内那属于若离的清渊精血,竟然微微灼热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刹那,虽然微弱到几乎以为是错觉!
但苏砚的心脏却疯狂地跳动起来!
殿下……是殿下吗?是她生了什么?还是……只是他的痴念产生了幻觉?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窗边,死死盯着那个方向,呼吸急促,眼中爆出骇人的光芒。
是幻觉吗?还是……真的?
那一丝微弱的联系,如同在无尽黑暗深渊中投下的一缕微光,瞬间点燃了他全部卑微的希望与疯狂。
他再也无法安心待在这小院里。
他要回去!
想留在她的身边!
哪怕只是远远地守在昭云殿外!
哪怕只是能离她更近一点!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毫不犹豫地冲出门,甚至连院门都忘了关,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水汽,融入了江南的雨幕之中,朝着北地方向,疾驰而去!
定胜糕孤零零地留在桌上,渐渐被潮气浸润。
而引这一切微弱感应的源头——昭云殿内,容澈正耗尽精血神魂,强行稳定他那危险的造物。
那瞬间爆又被他拼命压制的、混杂着赤阳精血与禁忌之力的异常能量波动,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昭云殿的禁制,虽然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却依旧被万里之外、与之有着最深刻血脉联系的苏砚,捕捉到了那一丝涟漪。
误会,由此而生。
却也或许是命运,又一次无情地拨动了它的丝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