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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就只配做一个靠着家族资源的纨绔子弟吗?连想为殿下做点事,都做得这么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源自灵魂本源的极致寒意,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地漫过整个昭云殿!
殿内万年不化的玄冰似乎都变得更加晶莹剔透,空气中流淌的寒气变得更加纯粹、更加深沉!
殿下回来了!
容澈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瞬间爆出无比明亮的光彩,所有的沮丧、自我怀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殿下!”
他惊喜地大叫一声,甚至忘了身体的虚弱和疼痛,连滚爬爬地就往外冲!
他要去迎接殿下!
要第一时间看到殿下!
至于那只失败的怪鸟?暂时被他忘在了脑后。
……
寂雪宫前。
若离的身影悄然凝聚,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淡蓝色的长,冰蓝色的眼眸,素白不染尘埃的衣裙,一切如旧。
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与寒意,比离开前似乎更加内敛,却也更加深不可测。
她目光平淡地扫过寂雪宫前熟悉的景象,如同主人巡视自己的领地。
“殿下!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一个无比欢快、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容澈跌跌撞撞地跑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头乱得像鸟窝,衣服也破了几处,掌心还在渗血,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思念。
他冲到若离面前,想靠近又不敢,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了事又渴望表扬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殿下……您去哪儿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好想你……”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却情感澎湃。
若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却因她的归来而兴奋雀跃的模样,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
“嗯。”
她只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迎接。
对于他的伤势和狼狈,并无询问之意。
她的视线越过容澈,看向寂雪宫深处。
万物母气鼎正安静地悬浮在那里,吞吐着生机霞光,等待她的归来。
她更关心这个。
容澈却丝毫没觉得被冷落,殿下能回应他,他已经开心得要飞起来了!
“殿下您累不累?渴不渴?我……我新做了……呃……”
他兴奋地想说他的新明,但想到那只是个半废品,顿时卡壳了,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挠着头傻笑。
“嘿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若离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寂雪宫。
容澈连忙像个小尾巴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嘴里不停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两个月他是怎么想她的,昭云殿有多冷清,他有多担心……虽然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沉默,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对他而言,只要能跟在殿下身边,能看到她,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就在若离返回昭云殿,容澈欢天喜地之时——
一道披着满身风尘与湿冷寒气的身影,正踉跄着穿越北境的风雪,朝着昭云殿的方向艰难前行。
是苏砚。
他离开江南后,不惜耗损本源,日夜兼程,动用了一切能加快度的秘法,只为了尽快赶回北境,赶回能离她更近的地方。
江南的温软早已被刺骨的寒风取代,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北境的酷寒,但他毫不在意。
身体的寒冷,远不及心中那份灼烧的渴望与恐慌。
他害怕那丝感应只是错觉。
害怕等他赶到时,一切又归于沉寂。
害怕连远远守候的资格都失去。
灵力几近枯竭,身体疲惫到了极点,神魂因过度催动秘法而阵阵抽痛。
但他依旧咬着牙,凭借着那股近乎偏执的意念支撑着,一步一步,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