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最酷烈、最危险的秘法之一,引万魔残念蚀啃己心,若能熬过,魔力与境界将暴涨,但古往今来,成功者十不存一,且多数变得癫狂嗜杀,彻底迷失。
“闭嘴!”
厄刹那低吼,血色眼眸中翻滚着痛苦与炽热的疯狂,“不够!
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仅仅是献礼被无视的屈辱感,就如同毒火日夜焚烧他的魔魂。
他无法忍受那种彻底的、轻蔑的无视。
他要力量!
足以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力量!
足以打破那座万古冰山的力量!
哪怕代价是神魂俱灭!
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抹素白清冷的身影,那冰蓝色的眼眸,那轻描淡写吹散他投影的姿态……极致的冰冷,极致的强大,对他而言,是比任何魔功秘法都更致命的诱惑。
“若离……”
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一种扭曲的渴望。
“本座一定要得到你……哪怕焚尽一切……”
他不再犹豫,猛地催动了祭坛最后的核心!
“轰——!”
整个骸骨祭坛剧烈震动,无数漆黑的魔魂残影自骸骨中尖啸着冲出,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饿鲨,疯狂地扑向祭坛中央的厄刹那,钻入他的七窍,啃噬他的魔魂!
“呃啊——!”
厄刹那出了痛苦到极致的嘶吼,身体剧烈痉挛,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魔脸,疯狂撕咬。
他的气息变得极度不稳定,时而暴涨,时而暴跌,魔气混乱暴走,冲击着祭坛的结界。
这是一种自残式的修炼,引万魔残念蚀心,在极致的痛苦与混乱中锤炼魔魂,寻求突破。
其过程之凶险酷烈,足以让最悍勇的魔头心智崩溃。
厄刹那俊美的脸庞因极致痛苦而扭曲,血色眼眸中时而清明,时而混沌,无数负面情绪和残暴念头冲击着他的意识。
但每当濒临崩溃的边缘,那抹冰寒的身影便会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成为一种奇异的锚点,一种比万魔蚀心更执拗的执念,强行拉扯着他的意识,不使其彻底沉沦。
恨吗?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焚心蚀骨的渴望与不甘。
凭什么他只能远远窥视?
凭什么那个苏云卿就能以那般光风霁月的姿态靠近她,献上她或许会喜欢的东西?
他不服!
他要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让她无法忽视!
强到足以打破一切阻碍!
“啊——!”
在非人的惨嚎中,他的魔气猛地向上冲了一个台阶,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更凶戾的魔魂残影的反扑……
……
昭云殿内,若离收回了望向魔域方向的视线。
那丝遥远的、混乱的、充满痛苦与疯狂意味的魔气悸动,于她而言,如同听到远处一声细微的虫鸣,并无任何意义。
她指尖的太阴清辉,终于再次落在了万物母气鼎上,稳定而持续。
至于那罐“万年雪顶雾芽”
,在三日后一个寻常的时刻,被微序取出一撮,以昭云殿万年冰髓所化的雪水冲泡,奉于若离面前。
白玉茶盏中,茶汤色泽极淡,近乎无色,唯有缕缕极寒的雾气氤氲升腾,凝聚不散,散出清冷沁人的香气。
若离执起茶盏,浅抿一口。
茶汤入口,初时是极致的冰寒,仿佛能冻结舌苔,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冽甘香缓缓绽放,如同雪后初霁,天地间最纯净的那一缕气息,悄然浸润神魂,带来一丝宁静与澄明。
滋味确实独特,清寒彻骨,余韵悠远。
比她平日所饮的各类凝露寒香,多了几分自然的雅趣。
“尚可。”
她放下茶盏,给了与那日百花宴上相同的评价。
但也,仅此而已。
一盏茶毕,她便不再关注。
那罐茶叶与其他无数她尝过一眼的灵物一样,被置于多宝格上,或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