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乎虔诚的渴慕:“陛下!
秘境凶险未知……”
他顿了顿,不是为了强调危险,而是仿佛在为自己的痴心寻找一个不那么突兀的切口。
“清珩……清珩自知修为低微,不敢奢求与陛下同行……”
这话语是实情,更是他对自己痴心妄想的清醒认知,带着苦涩的自知之明。
“只恳请陛下……允我远远跟随其后。”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他沉甸甸的心意,那份小心翼翼又无比坚定的祈盼——能在这片天地间,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成为她身后一道沉默的影子。
这份追随本身,便是他莫大的荣幸与慰藉。
“清珩绝不打扰陛下清静……”
他强调着,带着近乎卑微的承诺,唯恐自己的存在会有一丝一毫玷扰她的孤高清寂。
他喉结微动,那句盘旋在心底的真正渴望
终究被他压下,化作一个更合乎情理、也更便于启齿的请求,尽管这请求在此刻更像是成全那份隐秘心思的顺带理由:“只求能避开些许致命之险,以便寻找治愈道基之灵物。”
提及道基,并非目的,更像是一个他勉强抓住的、用以支撑自己这不情之请的、外在的、说得过去的缘由。
他内心深处,对此事的迫切,早已被那份想要多停留片刻、多靠近一点的热望所掩盖。
“待寻得所需之物,清珩立刻离去,绝不敢多留片刻!”
“立刻离去”
四字出口,心尖骤然一抽,泛起尖锐的刺痛。
离去?这承诺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着他这偷来的陪伴终有尽头。
他此刻只卑微地祈求,那不知在何处的灵物能晚些出现,好让这短暂的、如同梦幻般的“同行”
能多延续一分、一秒。
他说完这番话,耳根早已不受控制地染上醉人的绯红,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点点红梅。
垂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用力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细微的痛楚压下心湖中快要决堤的、名为爱恋的浪潮——那是对她清冷如月华的气质、俯瞰众生从容的深深沉醉,是灵魂深处最纯粹的向往与倾慕。
明知这请求在那位至高存在眼中或许微不足道,甚至显得突兀唐突,一个道基受损的仙君,有何资格妄图追随她的脚步?
这念头本身就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但他无法自控。
只要能远远地、不打扰地跟随在她身后,只要能感受到她存在的痕迹,这秘境中的一切危机,仿佛都变得可以忍受。
生与死的界限,也因她的存在而模糊。
更重要的是……那心底最深处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渴望。
那份爱慕,不含一丝杂质,不掺杂任何利用之心,只是源自灵魂的纯粹吸引。
他只是……只是想贪婪地凝望她光华流转的背影,想将她存在的每一息都刻入骨髓,想在这注定短暂的交集中,汲取足够他用余生反复回味的温暖与光芒。
这份情愫,炽热而纯粹,如同沉寂火山下奔涌的熔岩,外表竭力维持着温润如玉的平静,内里却已足以焚尽他所有的理智与克制,只为换得一个远远追随的机会。
若离的步伐依旧未停,冰蓝色的眼眸中毫无波澜。
玉清珩的心思,她一眼便看穿。
那点伤势,那点祈求,于她而言,渺小如尘。
就在玉清珩心中忐忑,以为必定被拒绝之时,前方却飘来一句清冷平淡的话语:
“随你。”
仅仅两个字,却让玉清珩瞬间愣住,随即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多……多谢陛下!”
他连忙再次躬身,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小心翼翼地跟在若离一行后方百余丈处,保持着绝对恭敬的距离,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惹得前方那人不快。
于是,秘境中便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