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聒噪却纯粹的小东西在身边,偶尔能打一点无聊的时间。
只要她不越界,不打扰自己修炼,便由着她去。
那四位侍卫似乎也默认了白念溪的存在,只要她不试图靠近若离三丈之内,便不会阻拦。
这天,白念溪又兴冲冲地跑来,手中捧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球体内仿佛封印着一片小小的、不断下着星辉雪花的夜空。
“若离姐姐!
你看你看!
这是我用灵界的‘星辰雪’和‘月光露’做的‘星雪球’,是不是很像你的冰都呀?送给你!”
她献宝似的将水晶球递过来,小脸上满是期待。
若离目光扫过那星雪球。
做工粗糙,能量微弱,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但其中蕴含的那一丝纯净的星辰与月华之力,倒是与她的太阴本源有微弱的呼应。
她难得地没有立刻无视,而是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水晶球。
球体内的星辉雪花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飘落得更加灵动,散出柔和的光晕。
白念溪见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鎏金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若离姐姐你喜欢吗?太好了!”
若离收回手指,并未说喜欢,只是淡淡道:“尚可。”
仅仅两个字,已让白念溪心满意足,抱着星雪球傻笑了半天。
殿外,慕云辞再次前来求见,这次他带来了一卷据说记载了上古冰系神通的残卷。
他听到殿内白念溪欢快的笑声和若离那声难得的“尚可”
,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涩难言。
他精心准备的种种,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幼稚的礼物?
若离对殿外的慕云辞依旧兴趣缺缺,只让侍卫收下残卷,并未召见。
对她而言,慕云辞的殷勤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看得透彻,便觉无趣。
而白念溪的接近,则更像是一种本能的亲近与崇拜,纯粹得多让她偶尔愿意容忍其存在。
天枢城的暂留,因白念溪的出现,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单调。
外界,关于花帝陛下身边多了一位灵界小公主的传闻,也开始悄然流传,引来了更多好奇与猜测。
清虚宗内,听闻此事,玉清珩端坐于静室之中,身前古琴横陈。
他一袭月白长袍,衣袂垂落间似流云般轻盈,面容温润如琢玉,眉目疏朗间透着几分脱尘世的淡然,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谪仙。
此刻,他的手轻搭在琴弦之上,指尖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
琴音悠悠响起,初时如潺潺溪流,清澈舒缓,可渐渐地,其中竟掺杂进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与怅惘。
他的思绪飘向远方,那个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身影。
自初见起,那颗本该澄澈如冰的心,便被悄然种下了情愫的种子。
只是这感情,从一开始就像是一场注定无果的奢望。
二人之间,隔着的是云泥之别,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渐渐地,旋律转入低沉,似夜雨敲打着芭蕉叶,每一滴都砸在他的心尖上。
那声音里裹挟着难以言说的酸涩——他知道,那是他与她之间,横亘着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她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花帝,尊贵得让人不敢直视;而他,不过只是清虚宗的徒,在她面前,渺小如蝼蚁。
琴音忽转凄切,似呜咽的风穿过荒芜的山谷。
玉清珩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想起那些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床前,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却始终触不到那个遥不可及的身影。
他的爱意如同暗夜里绽放的花,无人观赏,亦无人知晓,只能在孤独中渐渐枯萎。
听闻此次传闻后,玉清珩心中五味杂陈。
玉清珩忍不住嫉妒那个能陪在她身边的人,哪怕只是站在她身旁,便能沐浴到她偶尔泄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