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衣襟。
她不再看那株被“定住”
的植物,也不再理会水中重新探出头来的银梭鱼,转身便欲离开。
临澈看着她这近乎“欺负”
弱小植物的举动,一时间有些失笑,心底那点悸动却愈清晰。
他看着她转身时那流畅而略带随意的姿态,看着她冰蓝丝在雾气中划过的弧线,一种混合着疼痛与极度迷恋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知道自己无可救药,连她这偶尔流露的、近乎恶劣的随意,都让他觉得无比珍贵。
他正要跟上,眼角余光却瞥见那株被定住的植物,叶片上的冰晶正在缓缓融化,恢复摇曳,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心中微微一动,隐约明白了什么——她并非真的要伤害那植物,那点寒意,恰到好处地激了植物本身的灵性,使其在短暂的“定格”
后,反而焕出更莹润的光泽。
这更像是……一种另类的“点拨”
?
这个认知让临澈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前方那仿佛什么事都没生、继续慵懒前行的身影,快步跟上。
这一次,他没有保持那一步之遥,而是与她几乎并肩而行。
雾气在身边流淌,远处的蜃楼盛景依旧虚幻。
临澈沉默地走在若离身侧,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缕极淡的、仿佛雪后松林般的冷香。
他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哪怕这幸福是如此的短暂,如此的……基于他单方面的痴妄。
若离对于他的靠近,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朦胧的雾气,只是那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人能察的微光。
她任由他并肩而行,仿佛这本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