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金丹,修复经脉,巩固着那刚刚稳定下来的、金丹初期的修为。
灵果的效果非凡,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稳固中,似乎还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提升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当若离再次睁开眼时,现自己已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似乎是一个临时开辟的山洞,洞内干燥洁净,布置着简单的隐匿和聚灵阵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草木清香。
她正躺在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石榻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陌生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男子外袍。
那名男子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背对着她,似乎在调息,又像是在守候。
他身形挺拔,着一袭月白云纹长袍,粉蓝渐变的色在洞内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若离坐起身,动作间已不再有之前的滞涩和剧痛。
内视之下,丹田内的金丹虽然依旧缠绕着黑色毒气,但本身的光芒凝实了许多,灵力运转也顺畅了不少。
净元灵果的效果,远她的预期。
她的动静惊动了男子。
他转过身,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容颜。
额间一枚八瓣妖艳诡谲的花印,衬得他肤白胜雪,一双异色的瞳眸——一紫一红,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她,那目光温柔似水,仿佛蕴藏着万千星辰与无尽岁月。
若离“看”
着他,覆眼的绫带让她无法接收到对方眼神中可能蕴含的复杂情感,只是平静地开口:“再次谢过阁下救命之恩。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她的语气客气而疏离,如同对待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妖千尘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念、刻骨铭心的容颜,听着她全然陌生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询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记得在云深不知处那段短暂的宁静时光,记得她即使失忆也依旧慵懒随性的模样,记得她品尝他亲手所做美食时极淡的满足……而此刻,她连那份因熟悉而生的细微容忍都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对陌生援助者的礼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得令人心碎的弧度,声音依旧平稳:
“我叫妖千尘。”
若离坐在石榻上,感受着体内净元灵果带来的暖流仍在持续滋养着她的经脉与金丹。
她“看”
向自称为妖千尘的男子方向,覆眼的绫带隔绝了视线,却让她对其他感知更为敏锐。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与万瘴林格格不入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很专注,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温度,让她感到些许不适,却并非恶意。
“妖千尘。”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空白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印记。
“多谢你的灵果与相助。”
她的道谢依旧平淡,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妖千尘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心中微涩,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那温和的笑意:“姑娘不必客气。
相遇即是有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覆眼的绫带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你的眼睛……”
“畏光。”
若离简单地回答,不愿多谈。
这涉及到降灾和体内的毒素,潜意识告诉她需要谨慎。
妖千尘从善如流,不再追问。
他能感觉到她体内气息不稳,灵力波动虽然比之前在毒龙潭时强盛了不少,但根基依旧虚浮,显然是重伤未愈。
至于那更深层次的、隐晦的毒性波动,因其本身极其隐秘,加之若离此刻灵力微弱,又被净元灵果的磅礴生机所掩盖,以他的修为和敏锐,竟也未曾察觉异常,只当是重伤导致的灵力紊乱与神魂受损。
“你伤势不轻,还需好生调养。”
妖千尘语气温和,“此地是我临时开辟的洞府,还算安全,你可在此安心疗伤。”
若离微微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