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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里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看待无知玩物般的……漠然。
“原来，”
她的声音清冷空灵，如同雪山之巅融化的冰泉，敲打在帝汐瑶彻底崩溃的心防上，“你一直倚仗的，就是这个小东西。”
“不……不可能……我是天命之女……我是要成为六界之主的人……系统……我的力量……”
帝汐瑶语无伦次，身体因为恐惧和力量流失而剧烈颤抖，她试图后退，却现周身空间如同铁箍，将她牢牢禁锢在原地。
她看着若离那双浅蓝色的、仿佛能洞穿她所有虚妄与不堪的眼眸，终于彻底慌了。
那是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对绝对力量差距的恐惧，是对自己一切努力和野心都被无情碾碎后的绝望。
“我……我可以臣服！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别杀我！”
帝汐瑶涕泪横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和野心，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欲。
若离静静地看着她乞求的模样，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她再次抬起了手，这一次，目标是帝汐瑶的眉心。
隔着寸许的距离，虚虚一握。
“呃……”
帝汐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猛地凸出，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不甘，瞳孔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迅熄灭。
一道半透明的、与她容貌一致的魂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从她躯壳中抽离出来，在她惊恐万状的无声嘶嚎中，落入了若离的掌心。
那魂魄在若离白皙的掌心挣扎扭曲，散着混乱与罪业的气息。
若离低头，淡漠地审视着掌中这缕造成无数杀孽的魂魄，如同看着一只污染了清泉的虫子。
然后，五指轻轻合拢。
如同捏碎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水泡。
帝汐瑶的魂魄，连同她所有的野心、记忆、存在过的痕迹，在这一握之下，彻底化为虚无，消散于天地之间。
她的躯壳，则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下坠落，在接触到地面之前，便已在神性力场的余波中，化为最基础的粒子，归于天地。
称霸一方、掀起无数风浪的系统宿主帝汐瑶，就此形神俱灭，仿佛从未存在。
若离收回手，目光甚至没有在帝汐瑶消失的地方多停留一瞬。
她缓缓转身，浅蓝色的眼眸，落在了另一处，那被定格在狂笑与吞噬姿态的……疯王身上。
整个静止的战场，此刻，唯有她，是唯一的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