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
“不要抛弃我!
求求您!
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可以为您去死!
只要您别丢下我!”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那枚贴身藏着的玉佩,隔着衣物,硌在他的胸口,传来一丝微弱的凉意,却远不及他此刻心中的冰冷与恐惧。
若离低头,看着跪伏在自己脚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的少年,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她能感觉到他神魂的剧烈震荡,那初生的、基于幻想的信仰,正因为恐惧失去而开始扭曲,向着更偏执、更占有的方向蜕变。
这,或许就是病娇的雏形。
她没有拂开他的手,也没有出言安慰,只是淡淡地道:“起来。”
她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谢清泽身体一僵,抓着她衣袖的手指微微松动,却依旧没有放开。
“我若想丢下你,你此刻便不会在这里。”
若离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淡,“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灭了谢清泽心中一部分失控的火焰。
他怔怔地看着她,是啊,如果她想抛弃他,在幽冥渊就可以不管他,又何必带他来这里?
他缓缓松开手,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不敢再看她,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懊悔。
“对……对不起……我……”
他语无伦次。
“无妨。”
若离打断他,“记住,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想要不被抛弃,就让自己变得有价值。”
有价值?
谢清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化为一种坚定的光芒。
他用力点头:“我会的!
我一定会变得对您有价值!”
他必须抓住眼前这唯一的光,不惜任何代价。
三日后,她们再次来到百晓楼。
老者将一枚玉简交给若离。
若离神识扫过,玉简内的信息瞬间了然。
搜寻谢清泽的势力,主要来自两个方面:
一是御兽山下属的一个隐秘分支,他们似乎掌握了一种探测特殊血脉的秘法,一直在暗中搜寻拥有上古血脉的“容器”
或“炉鼎”
。
二是玄月皇朝的一位实权亲王,他痴迷于各种延寿秘法,怀疑谢清泽身怀某种能滋养神魂、延长寿元的特殊体质。
而关于那场导致玉佩被毁的关键追杀,玉简中并未明确提及,只隐晦提到,御兽山那边近期似乎有了更明确的行动方向,调动了不少人手,目标直指幽冥渊东南方向的一片区域——正是若离找到谢清泽的大致方位。
时间,很可能就在一个月内。
若离收起玉简,看了一眼身旁对此一无所知、只是专注望着她的谢清泽。
一个月么?
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自由之城的喧嚣被隔绝在客栈的阵法之外,室内只余清寂。
谢清泽坐在离若离不远不近的窗边矮榻上,背脊挺得笔直,却并非放松,而是一种长年累月处于警惕状态下的习惯性紧绷。
他目光低垂,落在自己放在膝头、微微蜷起的手指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房间里很安静,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过的心跳,以及不远处那道清浅得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
他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极其隐晦地,飘向房间另一侧。
若离正临窗而立,望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形色各异的人群。
淡蓝色的长如流水般垂至腰际,素白的衣袍纤尘不染,侧脸线条完美得不似真人。
她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将室内的光线都吸纳了过去,自成一方静谧天地。
谢清泽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未如此长久地、近距离地待在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