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
锦缎揭开，玉盘上，一株散着浓郁生机与灵光的九叶小草，和三瓶流淌着乳白色光晕的玉瓶，呈现在众人面前。
即便是曲知微，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然而，若离的目光只是随意地扫过那足以引起修真界腥风血雨的厚礼，便移开了，重新落回手中的茶盏上，仿佛那只是几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药王谷的心意，吾收到了。”
她声音依旧平淡，“说出你的来意。”
云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完全不给任何寒暄周旋的余地。
她定了定神，柔声道：“前辈快人快语，云芷便直言了。
家师听闻前辈座下高徒天赋异禀，身负……特殊机缘，只是这等机缘，福祸相依，若无名师指点，或资源不济，恐生变故。
我药王谷别无所长，唯在丹道一途略有建树，愿倾力相助，为前辈分忧，助这位师弟稳固根基，化解潜在风险。”
她话语婉转，却将意图表达得清清楚楚——我们看出你徒弟身怀龙骨，这玩意儿很危险，我们可以提供丹药帮助，条件是……
“哦？”
若离闻言，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弧度，那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意，“如何分忧？”
云芷心中一喜，以为有戏，连忙道：“若前辈应允，我药王谷愿每月提供定量的‘玉髓凝露’及相应固本培元丹药，并可派资深丹师常驻天枢宗，随时为这位师弟调理。
只求……只求前辈能允许我药王谷，观摩研究这位师弟的……体质特性，以期在丹道上能有所突破，惠及天下修士。”
她说得冠冕堂皇，将觊觎龙骨本质包装成了为丹道进步、惠泽苍生的崇高理由。
曲知微在一旁听得眉头微蹙，这条件，看似优厚，实则包藏祸心。
常驻丹师？观摩研究？这无异于将谢清泽置于药王谷的长期监控与研究之下，龙骨之秘恐怕难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若离身上，等待她的回应。
苑内只剩下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和那清冽的茶香，静静弥漫。
谢清泽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