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鹏身形化作一道遁光,无视街上游荡的亡魂。
倏忽间飞掠而至,稳稳落于镇中心的宅邸门前,周身妖息未敛,威压凛然。
只见一座白墙红门的宅邸,孤零零的矗立在巷口。
门悬铜锁,墙垣崭新,与周遭破败景象格格不入。
她心下凛然:“便是此处了。”
没有破坏门锁,鲸鹏轻身跃过高墙。
院内荒草齐腰,假山倾颓,池水干涸,廊柱朽断。
主屋门户洞开,桌椅翻倒,床幔委地,厢房窗棂破损。
鲸鹏落地,缓步踏入屋内,惊起了数只倒悬于窗下的蝙蝠。
鲸鹏挥袖,妖风乍起,驱散了飞舞的蝙蝠。
指尖划过蝙蝠栖息过的窗棂,在缝隙中,触碰到一抹干涸的深褐色血渍。
痕迹狰狞斑驳,显然昔日曾有过惨烈之事。
正欲深入,身后风声极其细微地一滞,她反手一掌惊涛拍出,气浪奔涌。
一道彩衣身影凌空翻跃,轻盈落地,娇笑声道:“道友好生敏锐。
奴家合欢殿花翩翩,误入此地,想与道友交个朋友呢”
鲸鹏漠然瞥她一眼,径自入内探查。
花翩翩也不恼,笑吟吟转向另一处厢房。
屋内除了打斗、追逐的痕迹,再无其他。
鲸鹏蹙眉而出,恰遇苗天凤持剑而来。
“可有现?”
苗天凤声线清冷。
鲸鹏摇头:“皆是表象,真假难辨。”
三人转至后院。
见浮山、千羽两位金丹修士,和白杉、黑蜂、孟平三名筑基修士,已在后院开始搜寻。
鲸鹏三人默契的分头行动,径直掠向尚未细查之处。
倒座房中的下人居所、幽深的仓库、荒芜的花园,烟火已消的厨房。
不过片刻功夫,玩家找到三处异常。
黑蜂在枯池假山的缝隙中,掏出一盏残破的莲花灯。
灯座上粘着半张符纸,其上绘有童稚的涂鸦。
歪歪扭扭地写着:“…出…月…回去…爷…给…百草丹。”
字迹稚嫩,似是幼童所书。
孟平在厨房灶台的积灰中,摸出一坨熔铸变形的金块。
鲸鹏见状,妖刀出鞘,一记断流横劈而过,刀气精准斩断灶台与地面的连结。
苗天凤紧随而至,一剑凌空劈下,灶台一分为二。
孟平与白杉合力将裂开的土灶搬开,露出其下,足可容一人藏身的狭小空间。
白杉眼尖,指着灶口内壁一片焦黑色的污迹道:“血痕!”
千羽悚然:“是藏过人…还是焚过尸?”
浮山俯身细察:“应是藏匿所致。
若焚尸,血迹不该仅此一处。
恐是躲藏者受伤流血,痕迹留在灶壁,后被灶火灼焦而成。”
另一边。
花翩翩缓步行至井畔,俯身从洗衣盆中那件粗布短衫的内袋里,摸出一只色泽黯淡,毫不起眼的褐色储物袋。
袋中仅有3物。
一枚问天宗内门弟子令牌,上面刻有“秦诚”
二字;
一部基础功法《引气诀》;
一张墨迹工整,批红允准的探亲假条:“弟子秦诚乞归省亲,望准。”
并无丹药法宝,只此三样寻常之物,却如惊雷骤响,炸在众人心头。
问天宗弟子的储物袋为何在此?灶下血痕又是谁人所留?
鲸鹏指尖摩挲着那枚问天宗弟子令:“问天宗弟子?竟是修行之人?”
浮山面色凝重:“何止于此。
修仙宗门依‘宗门教派、宫殿楼阁、轩府寺观、山谷洞庄’划分等阶。
问天宗既以‘宗’为名,必是庞然大物,底蕴深不可测。”
花翩翩把玩着梢,轻笑:“内门弟子证明他天赋不低,归家探亲那年龄必定不大。
这秦城二十年前,怕正是少年得意之时。”
鲸鹏将镇民所言复述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