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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吩咐备轿。
乘轿至景仁宫,在一片“娘娘金安”
的请安声中,于皇后身前草草扶鬓,算行过礼,不等皇后开口赐座,自顾坐下。
皇后依旧端庄,笑着满面,环视周遭:“都是自家姐妹,不要一来就站着说话,都坐下吧,绘春上茶。”
华妃端起绘春上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是去年的龙井吧?
放置太久,染了霉味。
娘娘母仪天下,何须如此节俭,用这等次品。”
皇后放下茶盏:“今年新进的雨前龙井,皇上也赏了些,本宫想着三阿哥喜欢,便让齐妃带去了。”
华妃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不过一点子茶叶,三阿哥乃龙子凤孙,岂会短了这些?娘娘未免太多心了。”
皇后笑的慈祥:“三阿哥最为孝顺,不敢为了这点小事打扰皇上。
本宫身为嫡母,自当多为皇子考量。”
华妃懒怠多言,环视殿内,语带嘲讽:“皇上仓促登基,宫里用度是俭省了些。
但这景仁宫好歹是娘娘的住所,瞧着也太简陋了些。
待天气晴好,该让内务府好好修缮一番才是。”
皇后回绝:“妹妹有心了,皇上初登基,一切从简,此事之后再议。”
华妃起身:“娘娘若愿意,自然万事皆宜。
时辰不早了,本宫告退。”
回到翊坤宫,才坐下周宁海上去禀报:“娘娘,敬事房太监来给娘娘汇报新入宫小主的住处安排。”
华妃挑眉:“不去请示皇后,倒来本宫这儿?敬事房倒是‘有心’了,让他进来。”
那太监进门便跪:“奴才给华妃娘娘请安。”
华妃并未叫起,只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
太监笑的谄媚:“娘娘,皇后娘娘那边拟好了新小主们的宫苑,让奴才念给您听,若有不当,再行更改”
华妃眼也未抬,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念。”
“嗻。”
见华妃依旧没有叫起的意思,敬事房的太监大声念道:
“满军正白旗富察贵人,住延禧宫;
蒙军镶红旗博尔济吉特贵人,住钟粹宫;
汉军镶黄旗沈贵人,住咸福宫;
汉军正蓝旗菀常在,住承乾宫……”
华妃抬眸:“这个菀常在是谁家的?
满军旗,蒙军旗的贵人都没有封号,她一介小小常在,何来此等殊荣?”
敬事房的太监回到:“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的长女。”
华妃不屑:“一个四品小官之女?”
颂芝凑近低语:“娘娘,就是选秀时,前头传来消息‘言语伶俐’很会说话的那位。”
华妃冷笑:“承乾宫?这也是皇上定的?”
敬事房太监察觉华妃语气、反应不太对,不敢挑拨,老实道:“回娘娘,是皇后娘娘定的。”
华妃嗤笑一声:“如此小心翼翼揣摩圣意,小家子气十足,不如干脆将这后位让与本宫来坐。”
合上书:“给咱们这位菀贵人换个与她四品小官之女更相配的去处。”
敬事房的太监擦汗:“娘娘,除了承乾宫修缮好的宫殿,就只有芳贵人住过的碎玉轩了”
华妃:“碎玉轩?戏台子,倒是也不错,就那吧。”
挥手让其退下。
敬事房太监:“奴才告退”
第二天。
颂芝:“娘娘,给新入宫小主的贺礼,咱们要不要加厚一些?越过皇后那边?”
华妃睨她一眼:“糊涂!
本宫什么身份?她们又是什么身份?轮得到本宫讨好她们,按惯例打了就是。”
周宁海一脸赞同:“她们若识趣,自会来拜见娘娘,求您庇护。
若是不识抬举,生死由命罢了。”
颂芝与周宁海对视,同声道:“还是娘娘英明。”
周宁海出去派赏,华妃在内殿,吃着果子,时而翻看道家经书,时而览阅话本,颂芝在旁轻轻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