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声道:“保皇嗣。”
太医接生嬷嬷得到旨意,进去不一会,产房内传出富察贵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又是一刻钟,产房传来一阵惊呼,接生嬷嬷抱着小阿哥出来。
在肚子里的时间太长了,小阿哥一落地便没了呼吸。
上了剪刀,富察贵人血崩不止,听到小阿哥没了的消息,心灰意冷,跟着去了。
殿外妃嫔得到消息,闭眼念阿弥陀佛。
皇上转动着手串,闭目良久,下旨追封:“富察贵人封为淑妃,以妃位之礼和阿哥一起葬于妃陵。”
说完径直去了。
留下的妃嫔对视一眼,又累又饿,各自离开。
回到翊坤宫,华妃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洗漱睡下。
下午申时一刻,华妃自睡梦中醒来,简单洗漱。
小厨房端上来了清淡的餐点,燕窝粥,水晶虾饺,小咸菜,手撕鸡…
吃过饭华妃问:“沈常在和菀答应如何了?”
灵芝:“沈常在月份大摔倒时,又为菀答应垫了一下,如今躺在床上保胎,在生产前出不来了。
莞贵人,身子不好,也有流产的征兆,如今避宫不出。”
“后宫之事,给四阿哥说了么?”
周宁海:“让小喜字禀报给四阿哥了。”
华妃放下玉筷:“本就是半路母子,在事成之前宫里生的事,不要瞒着四阿哥。”
“是,娘娘。”
华妃满意点头,又问:“可查到什么?”
周宁海:“在御花园伺候的小路子有点问题,奴才引导着皇上的人把他带走了。”
“做的好,此事咱们插手的痕迹越少越好。”
颂芝匆匆进殿:“娘娘,江浮海进了慎刑司,受不住拷打,该招不该招的都招了,把皇后的阴私吐了个干净。
因牵扯出来纯元皇后的死因,苏培盛带着太医到养心殿回话了。”
养心殿,皇上听到涉及纯元皇后的死因,震怒。
苏培盛战战兢兢的递上审讯口供。
皇上看完问跪着的太医:“是不是真的。”
太医颤声禀报:“芭蕉性寒,平日少吃些,倒也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可轻易碰食
只因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瘀除肿之效。
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蒸食,其药力会缓缓渗入食物之中,长久伤身。
杏仁茶中的杏仁,有利于龙胎,但换成桃仁,便是伤胎之物。”
太医连连磕头:“二者掺杂味道更是相似,难以辨识。
纯元皇后产下的死胎身带紫青瘢痕,也是铁证。”
皇上到了这种时候,反倒冷静非常:“带她来,朕与皇后多年夫妻,朕相信她有意争权,残害嫔妃皇嗣。
但纯元之事,朕要亲口听他说。”
皇后跪在大殿上,阅读皇上扔下来的口供。
皇上坐在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可认罪吗?”
皇后笑得凄然:“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何必再来问臣妾呢?
“若非等你亲口认罪,莫非你认为朕还会见你?”
皇后带着护甲的手,轻抚面颊:“臣妾已经年老色衰了,皇上定然嫌恶。
臣妾只是想若姐姐还在,皇上,是否还真心喜爱她老去的容颜。
臣妾真是后悔呀,应该让皇上见到姐姐年老衰败的样子。
皇上或许就不会那么恨臣妾了。”
皇上怒斥:“心慈则貌美,纵使年华老去,纯元也定会胜过你万千。”
皇后抬起双手:“这个玉环还是臣妾入府时皇上亲自为臣妾戴上的。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的誓言犹在耳畔。
如今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不愿意再见臣妾了吧?”
见皇上不语,皇后语气激动:“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环对臣妾说,若生下皇子,福晋之位,便是臣妾的。
可臣妾下生下皇子时,皇上已经娶了姐姐做福晋,臣妾的孩子成了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