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但当众人看向惊慌失措、满眼泪水的露西亚时,目光中虽有担忧,却奇迹般地没有一丝怀疑与指责。
居间惠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沉稳:“先去医疗中心,喜比队员会没事的。”
扎拉闻讯赶来,看到姐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医疗中心亮起的红灯,心也沉到了谷底。
两人守在急救室外,如同两尊雕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医疗中心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喜比队员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他的背部因为受到钝击,有轻微骨裂和严重挫伤,额头的撞击导致了脑震荡,所以暂时昏迷。
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
,露西亚和扎拉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几乎虚脱。
露西亚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被旁边的扎拉及时扶住。
“我……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露西亚抓住医生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医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居间惠。
居间惠微微颔:“让她留下吧。”
扎拉看着姐姐守在喜比病床前,紧紧握着那只未受伤的手,低声啜泣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那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喜比先生的舍身相救,像一把重锤,砸在他的胸口,让他感到胸口一阵憋闷,急需一个宣泄口。
【我出去透透气。
】他对露西亚说了一句,然后有些踉跄地离开了医疗中心,独自一人走上了通往高层露台的楼梯。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扎拉的衣袂猎猎作响。
他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tpc基地,这个给予他们庇护,却又让他们无时无刻不感到煎熬的地方。
来到地球后生的一切,族人的命运、基里艾洛德人的威胁、tpc的信任、喜比先生的鲜血……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翻腾、碰撞。
他颤抖着手,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了那枚散着幽光、纹路奇特的护符。
就是这东西,伪装着他们的情绪,放大着他们的恐惧,监视着他们的行为,让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活着。
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挣脱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手,几次三番想要将这束缚灵魂的枷锁狠狠扔出,抛向远方的黑暗!
但每一次,当手臂挥到最高点时,护符便散出更加刺骨的寒意,父母慈祥的面容、族人期盼的眼神,就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如同一根冰冷的毒刺,深深扎入他的心脏,让他所有的力气瞬间消散。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护符依旧紧紧攥在掌心,冰冷的触感却仿佛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痛苦地闭上眼。
“扎拉?”
一个略显虚弱但依旧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喜比先生!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还在昏迷吗?
扎拉吓得浑身一僵,沉浸在剧烈情绪波动中的他,如同受惊的兔子,握着护符的手下意识地猛地一抖!
那枚关乎他们身份秘密的护符,竟脱手而出,划过一道微弱的蓝色弧线,精准地掉落在了露台边缘那狭窄的、几乎是垂直向下的外墙排水槽缝隙里!
那缝隙狭窄得几乎无法容下一根手指,下方就是数十米高的悬空!
“!”
扎拉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冻结,大脑一片空白。
喜比显然也看到了那掉落的物品。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道不寻常的微光,落在了那危险的缝隙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那东西的造型和隐约的能量波动,绝非tpc的制式物品,甚至与他之前佩戴过的那枚护符有几分诡异的相似感。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紧张。
扎拉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只是僵在原地。
喜比沉默地看了那缝隙几秒,然后又看向扎拉那副万念俱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