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不得超生。”
我看到这里,已是遍体生寒。夺人性命所化!孽力反噬!
我强忍着心悸,继续往下看:
“欲破之,唯有二法。”
“一曰:断欲。持鳞者需大毅力,大觉悟,散尽所有得不义之财,且需十倍偿还于受害者或其亲属,并以自身精血日夜浇灌古鳞,直至其吸足血食,主动离体。然此法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被吸干精血而亡,且钱蛇贪婪,鲜有满足之时。”
“二曰:绝源。寻至阴之火(如雷击木所生之余烬,或百年坟场深处之磷火),辅以持鳞者心头之血,将此鳞与所有由其而生之不义金,一同焚毁。鳞碎,则契断,钱蛇灭。然此法需持鳞者抱有必死之志,焚鳞之时,亦是持鳞者魂魄受损之日,轻则折寿,重则当场毙命,与鳞同烬。”
纸张的最后,是一行更加细小的字,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警告:
“吾一生持重,不敢动其念,亦不敢毁之,恐遭反噬,累及后人。唯藏之匿之,盼其永世蒙尘。后世子孙若不幸得见,慎之!慎之!”
原来如此!奶奶不是不想处理,而是不敢!这两个方法,无论哪一个,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近乎自我牺牲的代价!
我看着那枚更大的、被称为“古邪鳞”的铜片,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枚较小的。看来,我脖子上这枚,是这“古邪鳞”的子体或者衍生物,同样受其规则制约。
十倍偿还?李伟明、李秀莲、赵建国……他们已经失踪,生死未卜,我如何去偿还?他们的家人,又岂是金钱可以弥补?更何况,钱蛇还在继续,下一个会是谁?
第一个方法,希望渺茫,近乎慢性自杀。
那么,只剩下第二条路——绝源!同归于尽!
一股悲凉而又决绝的情绪涌上心头。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为我当初的贪婪和无知付出代价。
我收起了奶奶留下的古邪鳞和纸张,将那块古邪鳞也挂在了脖子上,两枚鳞片贴在一起,冰寒刺骨。
我知道“至阴之火”不易寻,但奶奶提到了雷击木。老家后山曾有一片老林子,多年前曾被雷火劈过,或许能找到残存的雷击木。
我背着背包,毫不犹豫地进了山。山路崎岖,荆棘丛生,我顾不得被划破的衣衫和皮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它!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日落时分,我终于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一截焦黑的、早已枯死的树干,那是多年前被雷劈过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漆黑的、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力量的木炭和灰烬。
夜幕降临。我在老宅的后院,清理出一块空地。用收集来的雷击木炭和灰烬堆成一个小堆,然后将背包里所有的金条都倒了出来,堆在炭堆旁边。那些金条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烁着诱人而罪恶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将脖子上两枚蛇鳞铜钱都取了下来——出乎意料,这一次,它们很轻易就被我摘下了,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终结的气息。
我拿起那把奶奶以前用来裁布的老旧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咬紧牙关,用力刺破皮肤。剧烈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我将心头血滴落在两枚蛇鳞铜钱上,滴落在那些雷击木炭上。
鲜血触及铜钱和木炭的瞬间,异变陡生!
“嗡——”
两枚铜钱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低沉嗡鸣,上面的蛇瞳刻痕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妖异的红光。与此同时,堆在一旁的金条也开始微微颤动,表面浮现出李伟明、李秀莲、赵建国,以及其他几个我还没来得及查证的名字,一个个血红色的名字在金条上扭曲、浮现,如同挣扎的魂魄!
一股无形的、阴冷彻骨的气息从铜钱和金条上爆发出来,后院的气温骤然降低。恍惚间,我仿佛听到无数凄厉的哀嚎和诅咒,看到一张张扭曲痛苦的面孔在金芒中闪烁。
我知道,时间到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两枚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