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键区别。
“所以那五个年轻人是想揭露蛙神崇拜?”我追问。
老村长摇摇头:“不完全是。他们怀疑所谓的祭祀背后隐藏着别的秘密。事实上……他们是对的。”
我和阿青都震惊地看着他。
老村长颓然坐下,双手捂住脸:“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三十年前,杜明山带我们去阻止那些年轻人,不只是因为他们会亵渎圣地,更是因为他们会发现真相——老户人家在沼泽中种植并贩卖一种特殊的水生植物,那种植物有致幻效果,是制作违禁药物的原料。”
这个真相像一记重锤击中了我。所以当年的冲突不只是观念之争,更是利益之争。
“那五个年轻人的死……”我几乎不敢问下去。
“在争执中,杜明山失手推倒了陈志强,他的头撞在石头上,当场死亡。”老村长的声音颤抖,“其他人见状想要逃跑,但我们……我们害怕事情败露,就……”他说不下去了,但意思已经明确。
阿青倒吸一口冷气,踉跄后退,靠在墙上:“你们……你们杀了他们?”
老村长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肩膀耸动。
原来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三十年前的真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
“所以现在的死亡不是蛙鬼复仇,而是人为的复仇。”我得出结论,“陈建国在三十年后回来,为哥哥和其他四个年轻人讨回公道。”
老村长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但我们找遍了整个村庄和周边地区,没有发现陈建国的踪迹。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如果陈建国不在村庄里,而是在沼泽中呢?如果他三十年来一直生活在沼泽深处,等待复仇的时机呢?”
这个想法让老村长和阿青都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老村长摇头,“沼泽环境恶劣,没有人能长期在那里生活。”
“除非,”阿青轻声说,“他得到了某种帮助。”
我们三人陷入沉默。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我立刻接起来。
“陈教授,我查到了更多信息。”小张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紧张,“陈建国确实是一位民俗学者,专攻南方水乡传说。他在二十五年前发表过一篇关于蛙鬼传说的论文,但之后就再无音讯。更奇怪的是……”
“是什么?”
“我查了你的家族背景,陈教授。”小张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你和你父亲那边没有其他亲戚了吗?因为记录显示,陈建国离开黑泽乡后改名为陈启明,而陈启明正是……你的父亲。”
电话从我手中滑落,撞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建国是我的父亲。那个可能正在黑泽乡进行连环复仇的人,是我的父亲。
而阿青,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所有碎片终于拼凑在一起。为什么那封匿名信会寄给我;为什么凶手要选择这种特殊的杀人方式;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与这个陌生村庄有着莫名的联系。
我不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我是这个复仇故事的一部分。
“陈先生?你怎么了?”阿青担忧地问。
我看着她和老村长,声音干涩:“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老村长急切地问。
“是我父亲,陈建国。”我停顿了一下,转向阿青,“也是你的父亲。”
阿青的表情从困惑转为震惊,再转为难以置信。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村长则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所以这就是命运。三十年前我们种下的恶果,如今终于成熟了。”
窗外,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浓雾从沼泽方向滚滚而来,吞没了整个村庄。雾中传来震耳欲聋的蛙鸣,那声音如此接近,仿佛就在我们窗外。
在蛙鸣声中,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很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