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敕!”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只是凭着本能和搜集来的知识,发出最大的吼声。
香灰接触到黑影,发出“嗤嗤”的轻微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烫进了湿泥里。那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嚎,“奶奶”的脸瞬间扭曲崩解,重新化为一团剧烈翻滚的黑雾。铜剑的剑尖似乎也亮了一下,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剑柄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有用!这些阳刚之物确实能伤到它!
但这点伤害显然不足以击退它。黑雾翻滚得更加剧烈,愤怒的情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扩散开来。那些舞动的黑色触手猛地加速,从各个方向向我抽打、缠绕而来!
我挥舞着铜剑格挡,剑身碰到触手,同样会发出“嗤嗤”声并冒出淡淡黑烟,触手也会吃痛般缩回。但触手太多,太密集了!一条冰冷的触手绕过剑锋,猛地缠住了我的左脚踝!
一股钻心的冰寒瞬间蔓延而上,整条左腿几乎立刻失去了知觉,并且那寒意还在向上侵蚀!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僵了。
“滚开!”我狂吼着,用铜剑去砍那触手。剑刃划过,黑烟冒起,触手略微松动,但并未断开,反而缠得更紧!更多的触手趁机缠向我的手臂、腰身!
力气在迅速流失,铜剑越来越重。绝望再次攫住了我。香灰撒完了,铜钱好像也没起到太大作用,铜剑虽然能伤它,却无法致命。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变成这东西的下一具“皮囊”?
不!奶奶的警示,爹的茫然,我们家几十年的阴影……不能断在我这里!
被缠绕的窒息感和刺骨的寒冷刺激着我的大脑。混乱中,奶奶临终前那未说完的咒语,她描绘的咬破手指的画面,以及我情急之下吼出的那句“账没到期”,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碰撞。
血……咒语……交易……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这玩意是靠“交易”成立的!它遵循某种扭曲的规则!奶奶用血和咒语启动了交易,给了它女婴的尸身和十年阳粮的“债”。我刚才用血和类似咒语的否定暂时击退了它……
那么,如果……如果我主动提出一个新的“交易”呢?一个它无法拒绝,但代价并非我身体的交易?
缠绕越来越紧,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肺部火辣辣地疼。
拼了!
我再次咬破之前已经结痂的指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血珠抹在铜剑的剑脊上,然后将其高高举起,不是对准黑影,而是指向那片被黑气笼罩的、象征着“地脉阴煞”的老槐树根部!
我用嘶哑的、几乎破裂的声音,对着那翻滚的黑影吼道:
“听着!我知道你要‘身子’!但我这条命,还不够格顶那几十年的债!”
黑影的翻滚似乎滞了一下,无数扭曲的人脸在雾中浮现,无声地咆哮。
我继续喊道,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我跟你做个新交易!放过我爹,放过我们家!我用……我用这后山的‘清净’,换你永世不得纠缠!”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死寂!连那些舞动的触手都停滞了片刻。
紧接着,是更加狂暴的愤怒!黑影猛地膨胀,仿佛被激怒了。地脉阴煞是它存在的根基,我的提议,等于是要断它的根!
但它没有立刻扑上来。那无数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在权衡。
有门!它听懂了!它在考虑!
我趁热打铁,将记忆中所有关于扰乱地脉、驱散阴煞的零碎知识,结合着我此刻决绝的意念,混合着指尖的鲜血,化作一段扭曲、拗口,却带着某种古老力量的音节,嘶声念了出来!这不是奶奶的咒语,这是我在绝境中,被逼出的、属于自己的“血咒”!
“&%#@……以血为引,以此身为媒……散此地煞,断此阴连……若违此誓,魂飞魄散……”
念出这段咒语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和某种生命本源都被抽空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