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了,终于找到了。”
“你到底是谁?”我站起身,警惕地盯着他。
“简单来说,我是沈守拙的后人。”他平静地说,“你应该在手稿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我脑中飞速回忆着手稿的内容。沈守拙——永济桥的副建者,与我的祖先陈永济共同设计了这座桥。但手稿中隐约提到,此人心术不正,曾试图利用桥的特殊结构谋取私利,被陈永济制止。
“看来你想起来了。”沈慕远微微一笑,“我的祖先确实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他留下的笔记中,提到了永济桥隐藏的真正力量——那种可以控制地脉水流的能量。陈永济太保守了,他只想用这种力量来‘平衡’,却不知道它能带来的巨大利益。”
“利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利用永济桥来赚钱?”
“不只是钱,亲爱的明渊。”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想象一下,谁能控制一个地区的水源,谁就是那里的王。我们可以调节水流,旱时蓄水,涝时放洪,整个地区的命脉都掌握在手中!”
“你疯了!”我后退一步,“手稿上明确警告,强行改变地脉平衡会引发灾难!”
“那是陈永济的危言耸听!”沈慕远猛地拍桌而起,“现在不同了,我们有技术,有能力控制这种力量。把完整的手稿交给我,我可以保证永济桥不会被拆除,你甚至可以继续做你的守桥人。”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拆除永济桥的决定来得如此突然而坚决,原来背后有沈慕远在推动。他需要的不是拆桥,而是找到控制桥中力量的方法——只有桥面临被毁的威胁,守桥人才会拿出隐藏最深的秘密。
“休想。”我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永济桥。”
沈慕远的脸色阴沉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桥,注定要拆;手稿,我迟早会找到。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他离开后,我立刻将手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那一夜,我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手稿中的话:“桥在魂在,桥毁人亡。”
第三天,暴雨倾盆而下,清河水位急速上涨。我接到通知,上游水库泄洪,永济桥面临严重威胁。更令我震惊的是,张副局长悄悄告诉我,沈慕远的人已经设法取得了部分工程权限,计划趁洪水期间进行“控制性爆破”,以“防止桥体残骸阻塞河道”。
这是明目张胆的破坏!他们打算借洪水之机,强行摧毁永济桥!
我冲向永济桥,不顾众人的阻拦,来到桥中央。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能感觉到桥的痛苦——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痛楚,正沿着某种无形的连接传遍我的全身。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轻声对桥说,仿佛它能听见我的声音。
我想起了手稿中提到的“护桥之阵”——一种在危急时刻可以激发桥体潜能的神秘布置。但代价是“以魂为引”,意味着守桥人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洪水越来越汹涌,桥身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远处,我隐约看到几艘工程船正在靠近,船上装载着爆破设备。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按照手稿中的记载,咬破手指,在桥栏上画下古老的符号。每画一笔,都能感觉到生命力在流失,而桥的震动则减弱一分。
当最后一个符号完成,整座桥突然散发出淡淡的蓝光。暴涨的河水在桥前分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着桥体。
“他启动了护桥阵!”远处传来沈慕远的惊呼,“快,爆破!立即爆破!”
我感到一阵虚弱,跪倒在桥面上。但我知道阵法的效果只是暂时的,唯有以魂守桥,才能真正保护这座四百年的伙伴。
“桥在魂在......”我喃喃自语,将全部意识集中在与桥的连接上。
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罩了我,仿佛我的灵魂正在脱离躯体,与桥融为一体。我变成了石板,承受着风雨的洗礼;我变成了桥墩,抵御着洪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