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是一名民俗学者,专攻荒古时期的口述传统与传说。三年前,我在西南边陲的苍茫山区收集民间故事时,偶然从一位百岁老者口中听闻了“骨铃”的传说——那是一种用未知生物骨骼制成的铃铛,据说能连通生死两界,使摇铃者听见逝者的声音。我本以为这只是众多荒古传说中的一个普通变体,直到我在老者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本兽皮封面的手札,里面详细记载了寻找骨铃的方法。按照手札指引,我踏上寻找这种神秘之物的旅程,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揭开一个被时间掩埋的恐怖真相。这本该随岁月湮灭的古老造物,为何会留下如此详细的寻找线索?而当铃铛终于在我手中响起时,我才明白,有些界限被打破,就再也无法修复……
正文
我从未想过,一个临时起意的田野调查会将我卷入如此深邃的黑暗之中。一切都始于三年前的夏天,我因一场学术会议来到云南边境的小镇腾越。会议间隙,当地文化站的朋友提起山区深处有一位名叫阿木措的百岁老人,肚子里装着无数荒古传说,据说还能背诵早已失传的古代祭词。出于职业本能,我立刻请朋友安排拜访。
前往阿木措居住的山村需要徒步大半天。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沿着几近消失的古道蜿蜒而上,最终抵达那个悬挂在半山腰的寨子。木楼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烟囱里飘出淡蓝的炊烟,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阿木措老人坐在自家火塘边,皮肤如同被岁月揉皱的牛皮纸,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明,仿佛能看穿人心。他沉默地听我说明来意,然后慢悠悠地抽起竹筒水烟,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学者想听老故事?”他吐出一口辛辣的烟雾,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有些故事被遗忘,是有原因的。”
我赶紧拿出录音设备和笔记本,表示任何传说都极具价值。老人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那就给你讲个‘骨铃’的故事吧。”他闭上眼睛,用一种吟诵般的语调开始讲述。
“在荒古时代,人与灵还同居一片天空下。那时候,有大能者能用特殊生物的骨头制作铃铛,摇动时,生者能听见死者的低语,凡人能聆听神明的指引。但骨铃也是禁忌之物,因为它扰乱生死界限,终会招致不祥。”
我被这个奇特的概念吸引了:“什么样的特殊生物?”
“记载早已湮灭,”老人摇摇头,“有人说是一种名为‘幽虞’的生物,形如白鹿,通体透明,只在月食之夜出现。它的角能打开生死之门,骨头能记录亡者之声。”
“那么,现在还有骨铃存在吗?”
老人的表情变得严肃:“最后一个骨铃在千年前就被毁掉了。试图制造或寻找骨铃的人,都会遭遇不幸。这是被诅咒的传承。”
我认真记录着,将这些视为珍贵的民俗材料。临走时,我给老人留下了一些钱和物资,他却执意不收。几天后,我收到消息,阿木措老人安详离世。按照当地习俗,我参加了他的葬礼。
葬礼后,村长老递给我一个用油布包裹的物件:“阿木措爷爷嘱咐,把这个交给那个来听故事的学者。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住处,我好奇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兽皮封面的手札,纸张泛黄脆化,显然年代久远。翻开第一页,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上面详细记载了寻找骨铃材料的方法和地点。
手札用一种混合了古彝文和特殊符号的文字写成,恰好在我的研究范围内。根据记载,骨铃并非由单一材料制成,而是需要三种组件:幽虞之骨、冥河之泥与不灭之火。更让我震惊的是,手札暗示这三样东西都藏在云南某处一个名为“寂灭谷”的地方。
理智告诉我这不过是传说,但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我继续研究。数月间,我破译了手札大部分内容,发现其中记载的地理特征与现实中怒江大峡谷某个人迹罕至的区域高度吻合。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我本应把这本手札当作文化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