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7点整,宋兴华的声音再次通过电话传遍所有炮位:“第一炮群,目标:阳泉县城,日军指挥部、火车站炮楼、通讯枢纽、长谷川正宪及旅团高层所在地;第二炮群,目标:独立混成第18旅团第一大队主要军官、电台、重武器;第三目标:第二、第三大队主要军官、电台、重武器。锁定!”
刹那间,所有炮位的炮长都举起了手,示意准备完毕。观测兵最后一遍核实参数。阵地上,只剩下寒风刮过炮衣的猎猎声响。
宋兴华目光扫过脑海中的全景地图,所有目标点都被清晰地标记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沉静而有力地吐出了两个字:
“开炮!”
仿佛天地初开时的第一声惊雷,又好似千百面巨鼓同时擂响!宋兴华所在的第一炮群阵地上,16门122mm榴弹炮、24门120mm重迫击炮、6门105mm山炮、12门75mm山炮,几乎在同一时间喷吐出耀眼的火舌和浓密的硝烟!
巨大的后坐力让大地剧烈震颤,炮口风暴卷起地上的积雪和尘土,形成一片片浑浊的烟云。灼热的弹壳叮当作响地退出炮膛,落在地上还冒着青烟。装填手们如同不知疲倦的机械,立刻将新的炮弹塞入炮膛。
几乎是同一瞬间,远在另一个方向的第二炮群阵地上,24门75mm步兵炮、6门105mm山炮、12门120mm迫击炮、12门75mm山炮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数十发各种口径的重型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凄厉呼啸,划破黎明的天空,如同死神掷出的标枪,精准地飞向各自的目标。
阳泉县城内。
日军独立混成第17旅团指挥部所在的一座坚固砖石小楼,被至少三发122mm榴弹直接命中。第一发炮弹掀飞了屋顶,第二发贯穿了楼层,第三发则在内部剧烈爆炸。刹那间,砖石横飞,梁柱断裂,整个小楼如同被巨人之手捏碎般轰然垮塌,包括旅团长长谷川正宪少将在内的所有指挥中枢人员,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埋葬在废墟之下。
火车站那座高大的炮楼,被一发105mm山炮炮弹精准地从射击孔钻入,内部储存的弹药被殉爆,整个炮楼如同烟花般冲天而起,化为齑粉。
城内的通讯枢纽、电台天线阵地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重点照顾,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东西两个方向的日军军营,许多士兵刚刚被紧急集合的哨音叫醒,乱糟糟地跑到操场上,迎接他们的却是如同雨点般落下的120mm迫击炮炮弹!每一发炮弹落下,都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出一片腥风血雨,残肢断臂四处飞溅,惨叫声、哀嚎声瞬间被更猛烈的爆炸声淹没。
城外,日军独立混成第18旅团第1大队阵地。
这里承受了第二炮群30门重炮的精准打击。本就因之前阻击而损失惨重的日军,此刻更是雪上加霜。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专门寻找大队部、中队部、机枪阵地、炮兵阵地以及任何疑似军官聚集的地方。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在这些精准的“斩首”炮击下非死即伤,指挥系统彻底瘫痪。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却找不到任何安全的地方。
第二、第三大队的情况同样凄惨。一分钟内一百多发炮弹的覆盖打击,瞬间造成了近四百人的伤亡。各级军官被重点清除,电台被炸毁,重武器变成了一堆堆扭曲的废铁。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八路军炮火之猛烈、之精准,超出了所有日军的想象。他们的炮弹似乎永远打不完,而且总能落在最要命的地方。
第一炮群的16门122mm榴弹炮在进行了几轮对城内重点目标的清除后,根据宋兴华的指令,开始集中火力轰击阳泉县城的西门城墙。厚重的城墙在122mm榴弹的持续轰击下,砖石崩塌,泥土飞扬,很快就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24门120mm迫击炮则如同犁地一般,仔细“梳理”着城墙外围的区域,将可能存在的地雷、铁丝网等障碍物一一清除,为步兵炸开安全的进攻通道。而那6门105mm山炮,则如同冷静的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