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清晨八点整,天地间一片肃杀。
一颗颗红色信号弹如同燃烧的流星,撕破寒冷凝固的天空,总攻开始了!
北路,一旅3团团长陈大海站在前沿指挥所,举着望远镜的手稳如磐石。他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风霜印记,声音洪亮如钟:“命令!团属山炮营,目标杨家坟外围铁丝网、碉堡、雷区,十五分钟火力急袭!装甲营,前出至攻击出发线,步兵做好跟进准备!”
命令通过电讯处的电台迅速下达。一旅3团所属的山炮营阵地上,18门105mmm2A1榴弹炮昂起修长的炮管,营长李全手持红旗,猛地挥下:“全营!一发齐射!放!”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覆盖了天地,炮弹带着死神的尖啸,如同冰雹般砸向杨家坟日军阵地。肉眼可见的,土木结构的碉堡在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浓烟中四分五裂,铁丝网被狂暴的气浪撕成碎片,预设的雷区被接连引爆,掀起漫天泥土。日军那个中队的守军,在这猝不及防的猛烈炮火下,被死死压制在残破的工事里,伤亡惨重。
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的瞬间,三旅装甲营营长梁绍宗冷静而有力的声音在车载电台里响起:“装甲一连、二连,步坦协同,冲锋!三连、四连,两翼迂回,切断敌人退路!”
“咚!咚!咚!”二十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引擎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咆哮,排成锋矢突击阵型,如同钢铁巨兽,碾压过被炮火犁过一遍的焦土,冲向硝烟弥漫的敌军阵地。每辆坦克后面,都紧跟着猫着腰、手持ppd-40冲锋枪、中正式步枪或轻机枪的摩托化步兵,眼神锐利,步伐坚定。
日军中队长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残余士兵进行绝望的反击,九二式重机枪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坦克前装甲上,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星,却难以穿透。几名被军国主义思想荼毒至深的日军士兵,头上缠着“月经旗”,身上绑满了手榴弹和炸药包,嚎叫着从弹坑或断壁残垣中跃出,试图进行“肉弹攻击”。
“注意右翼!敌人肉弹!”坦克车长在窥孔中及时发现,高声预警。
然而,根本不需要坦克主炮出手,伴随步兵早已严阵以待。每个步兵班装备的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和三支ppd-40冲锋枪,在此刻形成了无法逾越的火力屏障。密集的弹雨如同泼水般扫过,那几名“敢死队”甚至连五十米都没冲过,就被打得浑身冒血,栽倒在地,身上的炸药包被流弹引爆,发出了零星的巨响。
“前进!碾碎他们!为了牺牲的同胞!”梁绍宗在坦克里怒吼着。坦克的机枪持续喷吐着火舌,履带毫不留情地碾过日军的散兵坑和尸体。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上午十一时,杨家坟据点升起浓烟,日军守军一个中队被全歼。
部队刚刚控制据点,甚至来不及仔细打扫战场,后方就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司务长老王亲自带领的第一路运输分队,冒着可能遭遇日军冷枪冷炮的危险,及时赶到了!一辆辆蒙着帆布的卡车颠簸着驶入阵地,跳下车的后勤人员迅速与部队交接。
“老陈!炮弹!给你补充了两个基数!还有手榴弹、机枪子弹!”老王跳下车,冲着陈大海喊道,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
“太好了!老王你真是及时雨!”陈大海大喜,立刻招呼炮兵和后勤人员卸车,“兄弟们动作快点!补充弹药,抢救伤员,重伤员立刻抬上车送回后方!十五分钟后,向赵家山推进!”
后勤人员与作战部队紧密配合,如同精密的齿轮。炮弹箱、子弹箱被迅速搬下,抬上骡马或直接由士兵背负;轻伤员简单包扎,重伤员被小心翼翼抬上垫了棉被的卡车。整个流程高效而有序,确保了部队强大的持续作战能力。
下午十六时,攻克赵家山据点;二十三点,攻克南堰镇;至十二月二十二日凌晨三点,大王村及至关重要的汾河大桥相继被攻克。一旅3团与三旅装甲营组成的铁拳,在后勤源源不断的补给支持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控制了太原城南的汾河走廊。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