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客人扶上车之后,老王这才摇摇晃晃的拉着郑为民去派出所赎人。
今晚是常宁值班,他正在等着这帮赌徒的家属或者领导来领人,他刚刚挨了两个处分,正在气头上,唐军这帮家伙竟然还敢和局,这会不收拾他,还等着过年?
“你俩这是喝了多少?”
常宁看到老王和郑为民晃晃悠悠的进来,就知道他俩喝高了。
“一个亲戚来办事,多喝了两杯。”
老王的亲戚是来迁户口的,按理说老王该请请派出所这帮伙计,但是由于唐军的缘故,老王不想搭理派出所这帮家伙,再加上他那个亲戚以后也不跟协谷镇派出所打交道了,老王就没再约他们。
“唐军呢?你没抽他吧!”
郑为民已经有些喝迷糊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直打酒嗝。
这会派出所还处在电棍下乡的阶段,逮住这些烂赌鬼,也懒得去跟他们熬眼,一通电棍下去,什么话都能招了。
“又不是外人,我难为他干嘛?在里屋沙发上睡觉呢!”
常宁在抓赌现场认出唐军之后,就没再难为他,毕竟是镇上的伙计,怎么也得照顾一些。
协谷镇派出所里屋笼子外面有个沙发,平时审讯的时候,也兼职民警们的座椅,这会唐军在里屋的沙发上睡的正香。
他的赌友就没这待遇了,全部都被拷在了派出所的暖气管道上。协谷镇派出所的暖气管道,设计的高度特别缺德,只要人被拷上去,站、站不直,蹲、蹲不下,只能半蹲着,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去瞧瞧。”
老王赎唐军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刚来到里屋,就看到唐军躺在笼子外面的沙发上睡觉,他白天跟郑为民要的军大衣,正好当被子盖了。
“醒醒、醒醒!”
老王使劲踢了他一脚。
“主任!”
唐军这会都睡迷糊了,使劲揉了揉眼,才看清是老王。这阵子他晚上打牌,白天上班的时候总犯迷糊,难得来派出所睡个踏实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