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三百米?你是哪个村的?”
郑为民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一些上访人在反映问题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夸大其词,不过他们说的起码还有些事实根据,就像前山村那个将二十米夸张到一百米,但是像这老爷子夸张到三百米的,就多少有些不正常了。
“我是南高村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
一听是南高村,郑为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南高村作为南部山区最大的村,一直是南边这些山民的荣耀,不过杂姓多,情况复杂,是协谷镇有名的难管村之一。
郑为民有时候都想劝南高村赶紧改名,“南高”与协谷镇这边的方言“难搞”近似,所以南高村素有难搞村的雅号。
“我、我叫鲍怀水。”
鲍怀水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神色有些闪躲。
“哦,我知道了,等我忙完这几个信访件,就去你们村里看看。”
听到鲍怀水这个名字,郑为民心里就有数了,当年刚开始落实低保政策的时候,这一家可没少给他找麻烦。
作为潍坊大医院的主任医师和学校里的高级教师,就为了让鲍怀水“高兴高兴”,“大孝女”和“大孝子”一直没放弃给鲍怀水争取低保,举报信甚至都写到了省部级,这会没事还在打电话投诉省厅救助处。
幸好,他们家的诉求实在是太过离谱,没人拿他们家当一回事,就当看猴戏了。
“你不能现在就去吗?”
鲍怀水见他要打发自己,顿时不乐意了,他觉得自己培养出了如此“优秀”的儿女,别人理应处处以他为先。
老年人年纪大了,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气,像鲍怀水这样觉得别人必须让着他,什么事都是他优先的,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罢了。
“咱干啥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郑为民拿起桌上的信访件,开始挨个数落,“这是昨天的、这是前天,这是更早还没处理的,咱怎么也得按顺序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