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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的悲苦瞬间化为“感激涕零”,连忙对着红云深深一揖:“多谢红云道友!道友高义,贫道与西方众生,永世不忘!” 说罢,竟毫不客气,立刻上前,一屁股坐在了那第六个紫色蒲团之上,生怕红云反悔一般。
红云让出座位,自己则退到了镇元子身旁,镇元子无奈,只得挪出位置与他同坐。红云脸上还带着做了好事的欣慰笑容,浑然不觉自己失去了何等机缘,也未曾注意到,那端坐第五蒲团的鲲鹏,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怨毒——在鲲鹏看来,红云既然能让座给准提,为何刚才不顺便帮自己说句话,或者让给自己?反而让这西方来的穷酸得了便宜?这简直是故意与他鲲鹏过不去!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
准提坐下后,脸上“感激”之色未退,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了前排剩下的五个蒲团,尤其是在三清、女娲和鲲鹏身上流转。三清气息相连,盘古正宗威势不凡,他不敢招惹。女娲乃一介女流,且气息渊深,他亦觉得不好轻易开口。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第五蒲团的鲲鹏身上。鲲鹏气息阴冷,独来独往,在他看来似乎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准提眼珠一转,再次换上一副悲戚面容,对着鲲鹏方向,却是对着接引言道(实则说给众人听):“师兄!你看,红云道友大德,让位于我,使我西方有了一线生机。可师兄你身为我西方之长,却仍无立足之地,只能站立听道,叫我于心何安?莫非真是天要绝我西方道统吗?呜呼!”
接引配合地长叹一声,悲苦之意更浓。
准提话音一转,突然指向鲲鹏,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莫名的“义愤”:“呔!前面那位道友!你看我师兄如此悲苦,你身为先天神圣,安坐于此,岂能心安?这紫霄宫乃圣人道场,讲究缘法,也讲究德行!你不过一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辈,有何德何能,安享此圣前尊位?还不速速让与我师兄,以免玷污了圣人法座,损了自身气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