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根本不是岛女？
你到底是谁？” 突然，一道带着颤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云瑶转头一看，竟然是孙红。
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个灯笼，她脸色煞白，空着的左手指着云瑶，连牙齿都在打颤。
云瑶冲着她咧嘴一笑，那笑容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晃眼。
没等孙红反应过来，云瑶已经出现在孙红面前！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的清彼此的睫毛。
云瑶突然放大的五官吓得孙红 “啊” 地尖叫一声，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火苗点燃了灯笼纸。
“你想知道我是谁？” 云瑶弯下腰，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股让人发寒的意味，“可我怕告诉你，你就活不成了。
所以，你确定要问吗？”
孙红吓得头摇得像拨浪鼓，双手撑着地面往后缩，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不！
不问了！
我不问了！
仙子饶命！
我孙红只是个凡人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听命行事的，求您别杀我！”
胆子可真小。
云瑶直起身，语气淡了些：“放心，我不杀凡人。”
说完，她转身就往蝴蝶谷外走，袅袅娜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孙红瘫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连滚带爬地起来，先叫了几个杂役把那四个还在受伤的守门弟子抬进院里的偏房救治，又慌慌张张地跑去寻冬青。
冬青刚把手里的活计放下，一听孙红说云瑶不仅打伤了守门弟子，还跑了，脸 “唰” 地一下就白了，手都开始发抖：“这、这可怎么办？
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俩都得受罚！”
两人也顾不上别的，急匆匆就往歌舞教坊跑。
人是黄莺送来的，她们觉得这事得先跟她说。
可到了歌舞教坊，里面丝竹声正热闹，黄莺正在喝茶，听孙红哆哆嗦嗦说完事，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连头都没回：“跑了就跑了，一个略有姿色的岛女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盛典快到了，别拿这点破事烦我。” 说着，还嫌她们碍眼，直接把两人赶了出去。
孙红和冬青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却更慌了。
她们总觉得云瑶不是普通人，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俩人商量了半天，又一起往总务司跑。
可到了总务司，负责登记云瑶的那个执事不在，只有个年轻的弟子在整理文书。
那弟子听她们说完，只抬了抬眼皮，语气轻描淡写：“一个岛女跑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明天就被人送回来了。
你们别瞎担心了，回去安心睡觉吧。”
俩人东跑西颠的折腾了大半宿，从总务司出来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她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蝴蝶谷走，心里又怕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刚走到蝴蝶谷的岔路口，就看见一道身影站在路中间，不是云瑶是谁？
孙红和冬青吓得魂都快飞了，腿一软，“扑通” 就跪在了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仙、仙子饶命！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就是，就是上报了一下，没人会来追究的……”
云瑶看着她们这副模样，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没什么波澜：“起来吧，我不是来罚你们的。”
俩人愣了一下，还是不敢起来，只敢偷偷抬眼瞥了她一眼。
“我来是想问你们一件事。”
云瑶蹲下身，目光落在她们的脸上，“翠竹轩那些女子，有没有想离开这里回家的？
如果她们想走，我可以帮忙。”
孙红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是看到了希望，可那光亮很快又暗了下去，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回、回不去的……”
她吸了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