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真真是有趣........”
林落尘叹了口气，摆摆手：“其他人退下，你留着。”
指了指少女。
对方愣住，美眸惊喜。
待其他女侍幽幽怨怨的离去，林落尘招她站在一边，道了声歉。
这一下把少女搞得不知所措，慌乱道：“霓鱼，霓鱼不碍事的，主上、不，爹爹你让霓鱼怎么唤，都是霓鱼的荣幸。”
“霓鱼不值得爹爹道歉........”
说罢，含羞带怯的垂下螓首，不敢看他。
林落尘揉揉她脑袋：“先退下吧，走之前，我会再见你一次。”
闻言，少女福福身子，才缓步离开。
待殿内只余两人，林落尘才叹了口气，露出疲惫的神色：“我有点接受不了。”
道门的老婆们虽然癫，但多少还藏一藏，连洛离都知道走外面要披个大衣，卢若芊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唤他爹爹。
尘郡这帮妹子已经不太正常了，就刚刚的美艳女侍们而言，她们大抵是没反应过来，不然多是和少女一样的态度。
这一点，路上遇到的美军娘就可以佐证。
跟特么信教一样。
说实在的，林落尘不推荐信教，只信教。
梅渃从果盘中取出一个橘子，剥皮，认真的摘掉上面的橘络，才递到林落尘嘴边：“主上，我知你疑惑甚重，但........你可知为何如此？”
“为什么？”林落尘咬了一口。
结果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梅渃的素手忽然一伸，纤长白嫩的食指不小心抵进了他的嘴里，被轻轻咬了一下。
“嗯啊........”
她发出一声急促娇嫩的呻吟，雪嫩的面颊瞬间染上红晕：“主上真坏。”
林落尘嘴角一抽，这女人美的娇艳，纤弱却别有风情，食品安全很有保障。
嚼吧嚼吧橘肉的汁水，便无奈看着她：“别闹，我会生气。”
“奴也是不小心的。”
她眼波流动着魅意，语气怯怯，上身却大胆的向前靠近，樱唇张开，露出深邃红润的喉管：
“大不了，让主上也讨回来便是。”
林落尘摆摆手，不搭理她：“说正事。”
最近烧鸡见得多了，免疫力在迅速提升，便没有插嘴的打算。
“咯咯咯。”梅渃见勾引不成，也不在意。
正正身子，才缓缓道：“主上，你可知，在您没来之前，我们的祖上过得是何等日子？”
林落尘没回答，认真看着她。
梅渃便笑了，叹道：“那是一段........写在史书最悲惨的一册，都不足以形容其黑暗的时光。”
“【琅嬛古境】之初，其最早进入的祖辈仍有修为，然而仅仅在下一代，我们几乎就丧失了修道之力。”
“孙辈一代，已经与寻常凡人无异。”
听到这，林落尘皱皱眉。
修道根基的缺失........不，应该是被大道强行汲取，用于维持【琅嬛古境】的规则运行。
想明白原因，便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悲惨的开始。”梅渃叹了口气，眸光似平静的湖面，却无比深沉：“那时，古境人族的实力已跌至谷底。”
“天地可灭，野兽可噬，暗蚀可侵。”
“甚至，我们古境之人因为绝望，自身也在内讧........如此，日复一日的逃窜、求生，比之最卑贱的畜生还要狼狈。”
“不知多少年，很多人已经与兽类无异。”
“那时，迎接我们的只有最终的绝灭.........直到，您的出现。”
“我无法描述祖先的心情，但，我能体会到他们曾经的绝望，和您给予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