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日,建业城内,关于朱崖郡那封“鸡毛飞上天”的求援信,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太史慈风尘仆仆,带着一身“我刚从拯救世界一线回来”的疲惫感,踏入了吴王府的议事大厅。
此刻的大厅里,文武官员分列两旁,孙权端坐上首,手里拿着凌统求援的竹简
“诸位朱崖郡守凌统八百里加急,说是什么山贼作乱,已成燎原之势!哼,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放肆!”
话音刚落,文臣队列中,张昭慢悠悠地踱了出来,山羊胡一抖一抖,派头十足:“大王息怒。区区朱崖蟊贼,何足挂齿。
臣以为,此事不宜大动干戈,可遣大将吕蒙,领精兵一万,前往协助凌统,不出月余,必能荡平贼寇,还
朱崖一片朗朗乾坤!”他说话时,眼角余光都没扫一下武将那边,仿佛这事儿板上钉钉,无需再议。
太史慈站在武将队列里,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这老张头一开口就要抢生意!
他下意识就想反驳,嘴巴张了张,却只发出了点意义不明的“呃……那个……”声音,活像卡了带的复读机。
张昭闻声,这才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老前辈对愣头青的“关爱”:“哦?慈义公莫非有何高见?
不过,依老夫之见,朱崖弹丸之地,气候恶劣,将军年事已高,还是莫要为此等小事操劳了。
安心在建业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岂不美哉?”
“我美你个头!”太史慈差点把这句心里话吼出来。他额角青筋一跳,瞬间想起了孙绍那小子在草屋里手舞足蹈教他演戏的模样:
“记住,太史叔,哭!一定要哭出来!越惨越好!最好让他觉得,您不去朱崖,江东百姓明天就得集体跳长江!”
“剧本!对,剧本!”太史慈深吸一口气,酝酿情绪。下一秒,他猛地向前一步,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自己绊倒,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吴王!”太史慈的声音突然拔高八度,带着一丝悲愤,一丝急切,“老臣,有话要说!”
满朝文武:“???”这老将军今天吃错药了?
太史慈也不管旁人惊诧的目光,对着张昭就开炮:
“张公此言,恕末将不敢苟同!朱崖虽偏,亦是我江东神圣不可分割之领土!朱崖百姓虽苦,亦是吴王您最最亲爱的子民!
岂能因其地处偏远,便轻言放弃,视作‘小事’?!”他捶着胸口,一副“我的心好痛”的表情。
张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义辞令噎了一下,捋胡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太史慈继续他的表演,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眶也开始泛红——当然,
没人知道他刚刚在宽大的袖袍里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痛哭流涕の托马斯回旋”。
“老臣听闻朱崖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夜夜惊惧,寝食难安呐!”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不经意”地擦了擦眼角,成功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想我江东父老,自跟老主、伯符以来,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吕子明将军年轻有为,勇冠三军,但朱崖那地方,山高皇帝远,林密路难行,
更有瘴气毒虫,非熟悉当地情况、且能与士卒同甘共苦之人,恐怕难以一蹴而就啊!”
这话说得,既捧了吕蒙,又暗示了他可能水土不服,简直是语言的艺术,pUA的极致!孙绍那小子,教的词儿还真管用!
孙权眉头微蹙,看着太史慈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心里开始盘算。
太史慈,老资格,孙策旧部,主动请缨去朱崖那种“狗都不去”的地方,还自带干粮(本部兵马),
这……这忠诚度,简直爆表啊!而且,派一个老将去,就算失败了,对他孙权的面子也损伤不大;万一成功了,那就是他孙权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