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是什么玩意儿?自己会动的水车?”张富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莫非是妖术?”
他看到田间劳作的农夫,个个龙精虎猛,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路边玩耍的孩童,小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抓着吃剩的麦芽糖。
“这……这真的是朱崖郡?”张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我怎么记得,朱崖郡的百姓,连饭都吃不饱,个个瘦得跟猴儿似的?”
他偷偷摸摸地靠近一个村落,只见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农正一边晒太阳,一边吹牛。
“老汉,听说你家今年打了五十石粮食?”
“嘿嘿,不多不多,勉强够吃!主要是少主给的犁好用,水也足,不然哪有这收成!”
“可不是嘛!以前咱们给大王(孙权)交了粮,剩下的也就饿不死。现在好了,少主说了,
只要按规矩交了税,剩下的全是咱们自己的!俺寻思着,过两年就能给俺大孙子娶媳妇了!”
张富在墙角听得心惊肉跳!
少主什么少主?张富他还不道孙绍的存在
“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这是要挖空江东的根基啊!”
他越听越觉得事情严重,尤其是看到远处太史慈竟然穿着一身便服,
乐呵呵地跟一群农夫指点着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大将的威严,反而像个乡下老农。
“完了完了!”张富心中警铃大作,“太史慈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他这是乐不思扬州了啊!”
他感觉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朱崖郡这欣欣向荣的景象,在他眼中,全都变成了凌统和太史慈收买人心、意图不轨的铁证!
那些不知疲倦转动的水车,在他看来,更是某种不可告人的“妖法机关”!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张富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事儿太大了,必须立刻上报张公!”
张富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高凉郡,一头扎进书房,门窗紧闭。
他颤抖着手,铺开竹简,提起笔,笔尖因为激动而抖得不成样子,好几次都戳破了竹简。
“禀……禀张公!”张富一边写,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张昭就在面前。
“大事不好!朱崖郡……朱崖郡它……它不对劲啊!”
“太史慈老将军,滞留朱崖半年有余,名为平叛,实则……实则与那凌统小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小人亲眼所见,太史慈与农夫同乐,早已忘却君臣之义!”
“朱崖郡如今民丰粮足,然百姓的口中只知有少主,不知有大王!
这个少主不是凌统的儿子,就是太史慈的儿子,其郡中遍布一种唤作‘水车’之妖物,无需人力,便可日夜取水,灌溉良田万顷!此等妖术,闻所未闻!
竖子,年纪轻轻,恐已习得左道旁门之术,以此蛊惑人心,收买民望!”
“其粮仓堆积如山,远超常制!百姓家中余粮无数!此绝非善兆!长此以往,朱崖郡将成法外之地,等到他们羽翼一丰,必成心腹大患!”
“恳请张公早做决断,速派兵,剿灭此獠!迟则生变,恐江东基业……危矣!!”
写到最后,张富已是汗流浃背,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用尽全身力气,在竹简末尾重重地画上一个句号,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足以载入史册的壮举。
“来人!来人啊!”张富嘶吼道。
一个亲随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大……大人,何事惊慌?”
张富将那捆沉甸甸的竹简塞到他怀里,面色凝重,语气急促:
“十万火急!立刻!马上!将此密信送往建邺,亲手交予张公!记住,不得有误!若有片刻耽搁,提头来见!”
那亲随被张富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吓得一哆嗦,抱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