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那群心高气傲的少年给问懵了。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
孙绍也不解释,直接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截木炭,又扯过一张还算干净的羊皮纸。
“都给老子看好了!”
“今天,小爷就给你们开个挂!”
他唰唰几笔,就在羊皮纸上画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快,线条却精准得吓人。
一个个奇特的图形,在他的笔下迅速成型。
“看这里!这是一个省力杠杆!用它来上弦,一个小孩都能拉得动!”
“还有这里!别用那个傻乎乎的木头弹匣!给老子换成这种齿轮带动的!我画的这个齿轮组,看到没?一大带一小!传动比三比一!能让你的上弹速度,直接起飞!”
“还有这个,重新设计的箭匣!用重力加弹簧片往下压,保证供弹顺畅,绝对不卡壳!”
他一边画,一边用最简单粗暴的语言解释着。
整个工坊,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少年,包括林浩和林东,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羊皮纸。
那上面画的,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弩”这种武器的认知!
那根本不是改进!
那是彻头彻尾的颠覆!
孙绍画完最后一笔,将木炭随手一扔,把那张画满了“天书”的羊皮纸拍在了工作台上。
“图纸,在这了!”
他指着那群已经呆若木鸡的少年,提高了音量。
“剩下的,你们自己去琢磨!材料不够就去库房领!人手不够就自己想办法!”
“要是对着图纸,连个一模一样的都造不出来……”
孙绍嘿嘿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
“那就全都给老子滚去农学班种地!”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被巨大冲击震得魂不附体的人,转身就走。
“走!浩子!去下一个地方!”
……
离开了嘈杂的造物班,他们来到了隔壁的“医学班”。
这里安静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他就是孙绍从交州各地请来的名医之一,孙大夫。
“……故,处理此等外伤,当先以金疮药敷之,止其血,后以麻线缝合,能否存活,便看其天命了。”
孙大夫话音刚落,一个胆子很大的女学生就站了起来。
“先生!可我见军中许多将士,伤口明明已经不流血了,但过了几日,却会高热不退,伤口流脓,最终痛苦死去!这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的提出,让课堂里的气氛都凝重了几分。
是啊,这是所有大夫都头疼的问题。
战场上,直接死于刀剑的士兵,甚至还不如死于伤口感染的多!
孙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乃伤口中了秽气,邪气入体,药石难医,非人力可为了。”
“狗屁的邪气入体!”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孙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所有学生和孙大夫都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行礼。
孙绍直接走到那个提问的女学生面前,对她赞许地点了点头。
“问得好!”
然后,他看向孙大夫和所有学生,朗声说道:“什么狗屁邪气!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伤口里面,有我们眼睛看不见的脏东西!”
“那些比灰尘还小的小玩意儿,会顺着你的伤口,钻进你的肉里,在里面吃喝拉撒,生儿育女!然后,你的伤口就烂了!你就发烧了!最后,你就嗝屁了!”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让所有人再次陷入了呆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