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莫大的首肯,整个东番计划的推行,便再无阻碍。
接下来的几天,衡山城内外都开始忙碌起来。
刘正风以筹备金盆洗手大典的名义,开始大规模地变卖家产。田地、商铺、古玩字画……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收藏,如今在他眼里,都成了支持未来事业的启动资金。
他的动作虽然大,但在外人看来,却合情合理。一个即将退隐江湖的富家翁,变卖产业,准备安享晚年,这再正常不过了。
而在这番忙碌的背后,一场更大规模的人员和物资调动,正在悄然进行。
刘正风连夜去见了曲洋。
当他把秦风的整个计划和盘托出时,这位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一开始的反应和莫大差不多。震惊,怀疑,以及对秦风这个正道后起之秀的深深警惕。
“他会这么好心?给我们一条生路,还给我们画这么大一张饼?”曲洋捻着胡须,眉头紧锁,“老刘,你别是被人骗了。这姓秦的小子,年纪轻轻就掀翻了左冷禅,心机手段,恐怕比左冷禅还要厉害百倍。他这是要把我们当成炮灰,去替他开辟蛮荒之地啊!”
“曲大哥,我相信他!”刘正风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与他交过手,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我们无法理解的境界。他若想杀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来骗我们。而且三尸脑神丹问题也会帮你们解决。”
“而且,你想想,这是我们唯一的路了!留在中原,我们迟早是死路一条。左冷禅不会放过我,你们神教,恐怕也不会容忍你我之间的交情。与其在这里等死,为什么不去外面闯一闯?”
刘正风将秦风那番关于“开拓者”和“新时代”的话,添油加醋地又对曲洋说了一遍。
曲洋听完,沉默了。
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在刀口上舔血过活了几十年的人。他当然明白,刘正风说的都是实情。
更重要的是,秦风的计划,确实给了他一丝不一样的希望。
在日月神教,他虽然位高权重,但内部的争斗同样残酷。他早就厌倦了那种生活。他之所以和刘正风结交,就是因为在音乐的世界里,他能找到一片安宁。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和自己的知己,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不用再管什么正邪之分,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谈琴论道,甚至去开创一番前无古人的事业……
这个诱惑,太大了。
“好!”曲洋最终一掌拍在桌子上,“干了!我这条老命,早就活够本了!能跟老刘你一起,死在开创事业的路上,也比死在那些勾心斗角的阴谋里强!你回去告诉那姓秦的小子,我曲洋,答应了!我这些年在教中,也有些私产和心腹,到时候,我一并带过去!但是我们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你确定他能帮我们解决?”曲洋有些疑惑,毕竟需要面对日月神教,还有那个天下第一高手。
“可以,”刘正风点点头道,他相信秦风的实力。
解决了曲洋这边,刘正风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另一边,莫大先生也履行了他的承诺。他以加强衡山派外围防御为名,从门中挑选了一百名身手最好,最忠诚可靠的弟子。这些人,都是衡山派未来的种子。如今,他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刘正风。
同时,一笔巨额的银两,也从衡山派的内库中,悄悄地转入了刘正风的府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秦风在衡山又待了几天,确认所有事情都走上了正轨,便准备动身前往福建。
临行前,刘正风和莫大一起来为他送行。
“秦师侄,此去福建,一路保重。”刘正风如今对秦风是言听计从,恭敬无比,“您放心,家里的事,我和师兄一定会办好。只等您的消息,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辛苦二位了。”秦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莫大。
莫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手里抱着他的破胡琴,只是沙哑地说道:“福建沿海,倭寇海盗横行,官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