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刘府。
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为了筹备这场金盆洗手大典,刘正风几乎是忙前忙后,场面办得极为盛大。江湖上稍有名气的门派、人物,都会派人前来观礼。
整个衡山城,都因为这场盛会而变得热闹非凡。
刘府后院的一间静室里,刘正风却没有半点即将退隐的喜悦,反而是一脸的凝重和焦急。
他身前,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正是他派出去联络秦风的心腹。
“你是说,师侄没有直接回泰山,而是正在赶来衡山的路上?”刘正风确认道。
“是的,刘爷。”那心腹点头道,“小的在路上碰到了秦大侠,他让我先快马加鞭回来报信,说他有要事,要在金盆洗手大典之前,和您还有莫大先生商议。”
刘正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秦师侄这个时候赶来,还要秘密商议要事,难道是福建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东番计划,可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所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师兄,你怎么看?”刘正风转头看向一旁,那个抱着胡琴,沉默不语的落魄中年人。
莫大先生缓缓睁开眼睛,他那双总是带着悲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是他要来,那我们就等着便是。”莫大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镇定。
自从上次和秦风谈过之后,这位衡山派的掌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把破旧的胡琴里,拉出的曲子,也少了许多悲凉,多了几分金戈铁马的激昂。
刘正风点了点头,师兄说得对,自己是关心则乱了。以秦大侠的本事,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好,你先下去休息。记住,秦大侠要来的消息,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刘正风对那心腹吩咐道。
“是!”
心腹退下后,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曲大哥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刘正风低声说道,“他和他的人,会扮成贺客,混在宾客之中。只等大典结束,我们便可以立刻动身。”
莫大“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场金盆洗手大典,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重头戏,是在大典之后。
他们将要踏上的,是一条前无古人,也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的道路。
……
两天后的一个深夜,秦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衡山城。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了和刘正风约好的城外一处破庙。
庙里,刘正风和莫大先生早已等候多时。
“秦师侄!”看到秦风的身影,刘正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刘师叔,莫大师伯,让二位久等了。”秦风抱拳行了一礼。
“福建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莫大开门见山地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妥了。”秦风点头,“福威镖局已经归顺,林镇南会负责我们在福建沿海的一切后勤事宜,包括造船、招募水手、采买物资。青城派的麻烦,也已经解决了,余沧海以后,不敢再踏入福建半步。”
他轻描淡写地将福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听在刘正风和莫大耳朵里,却不亚于惊涛骇浪。
一招废了余沧海?
逼得青城派近两百人狼狈逃窜?
还顺手就收服了富甲一方的福威镖局?
刘正风和莫大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他们知道秦风很强,但每一次,秦风都会刷新他们对“强”这个字的认知。
“秦师侄……你……你真是……”刘正风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都是小事。”秦风摆了摆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这次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二位商量,也需要二位的帮助。”
“秦师侄但说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