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任命秦风为盐务管事的消息,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池塘,在整个分舵激起了层层涟漪。
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就因为瞎捣鼓出一把锄头,又弄出了什么雪白的盐,一步登天,成了管事?
这在分舵里,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一时间,羡慕、嫉妒、不解、怀疑,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人群中弥漫。
秦风对此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在意。他活了一百多年,什么样的人心没见过?这些小风小浪,根本动摇不了他。
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舵主,钱管事。”
在后山那个简陋的“实验室”里,秦风看着激动得脸膛发红的李天元和钱管事,平静地开口了。
“这精盐,确实是天大的利好。但,这事也藏着天大的风险。”
他一句话,就让狂喜中的两人冷静了下来。
李天元眉头一皱,问道:“秦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舵主您想,如此雪白的精盐,市面上闻所未闻。一旦我们拿出去卖,价格必然是粗盐的十倍,甚至数十倍。这么大的利润,您觉得,那些官府的狗官,还有附近的地头蛇,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赚钱吗?”秦风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敲在两人心上。
钱管事那两撇山羊胡抖了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秦风说得对!这叫怀璧其罪!我们分舵实力弱小,要是被有心人盯上,别说赚钱了,怕是连人带矿都得被吞了!”
李天元在原地踱了几步,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他是个江湖汉子,打打杀杀不怕,但这种牵扯到利益和官府的事情,他确实没什么经验。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瘦弱,但眼神却异常沉稳的少年,不由得问道:“秦风,你既然想到了这一层,想必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法子谈不上,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秦风谦虚了一句,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这精盐的生意,我们不能自己出面。得找个靠得住的商人,让他做我们的代理。我们只在幕后供货,拿大头。这样一来,就算出了事,也是他顶在前面。”
钱管事眼睛一亮:“借壳生蛋!好主意!这事交给我,我在成都府那边,还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老关系。”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秦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必须尽快把赚来的钱,变成我们自己的实力!刀枪、盔甲、粮食,这些才是乱世里安身立命的根本!光有钱,没实力,那就是待宰的肥羊。”
“说得好!”李天元一拳砸在手心,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芒,“我明教子弟,岂能做肥羊!就照你说的办!”
他看着秦风,越看越是满意。这孩子不仅是个能生金蛋的天才,脑子还清醒得可怕。把盐务交给他,自己算是赌对了!
“秦风,”李天元沉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盐务管事。精盐生产的所有事情,都由你全权负责!钱管事会全力配合你。需要人手,你跟老王要去。需要工匠,你跟工坊的老张说。需要钱,你直接跟钱管事开口!整个分舵,只要你看得上的人和物,都可以调动!”
这番话,等同于将分舵小一半的权力,都交到了秦风手上。
旁边的钱管事和被叫过来的王大叔听了,心里都是一震。但他们看着那盆里雪白的精盐,再看看说出这番话的秦风,又觉得理所当然。
能带领大家吃饱饭,甚至过上好日子的人,就该有这样的待遇。
“多谢舵主信任。”秦风深深一躬。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步,算是彻底站稳了。
接下来,就是他最熟悉,也最擅长的环节——发育。
当天,秦风就搬出了那间几十个少年挤在一起的大通铺,住进了盐务管事才有资格住的单间。
虽然依旧是土坯房,但好歹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晚上,他关上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盘膝坐下,开始修炼《九阴真经》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