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但宇文阀的大帐周围,却亮如白昼。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异常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所有人都感觉到,今晚的事情,不简单。
地上,四个被废掉武功的宇文家家将像死狗一样躺在雪地里,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鲜血从他们扭曲的四肢渗出,在雪地上晕染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不远处,还有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其中一个胸口塌陷,另一个后心有个清晰的掌印。
围观的士兵们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天呐,这些可都是宇文家的精锐家将啊……”
“听说是被一个斥候队正打的,一个人打六个!”
“那个秦风,到底是什么怪物?”
“嘘,小声点,别让宇文家的人听见……”
斥候营校尉张诚第一个赶到现场,他看着这副场景,一张络腮胡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他在军中摸爬滚打二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可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这不是简单的冲突,这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强压着心中的震惊,问向最先发现情况的巡逻队正。
巡逻队正一脸快哭了的表情,额头上冒着冷汗,结结巴巴地把秦风的话复述了一遍。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显然被吓得不轻。
张诚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秦风?又是秦风!
这小子前几天刚砍了赵猛的脑袋,今天又把宇文家的人给废了?而且还是六个!这哪是斥候,这简直是惹祸的祖宗!不,这是个疯子!一个武功高得离谱的疯子!
张诚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他知道,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别说秦风,就连他这个校尉都得跟着倒霉。宇文家在军中的势力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愤怒的咆哮。
宇文铮带着一队亲兵,脸色铁青地挤了进来。他身上的甲胄还没穿整齐,显然是匆忙赶来的。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亲兵,个个杀气腾腾,手按刀柄,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围观的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没人敢挡在宇文家的人面前。
宇文铮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惨状,尤其是看到那几个他亲自派出去的家将,如今手脚扭曲,面如金纸,躺在血泊中痛苦呻吟,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青筋在额头上暴起,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狂暴起来。
“谁干的!是谁干的!”宇文铮的咆哮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周围的士兵耳膜发疼。
他冲到那几个家将身边,看着他们的惨状,拳头握得咔咔作响。这些人都是他从小培养起来的心腹,武功不弱,配合默契,就算遇到先天高手也能周旋一二。可现在,竟然被打成这样!
“将军……救……救我……”一个家将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宇文铮的衣角。
宇文铮看着他那只扭曲变形的手,心里的怒火更盛了。
张诚硬着头皮上前,抱拳道:“宇文将军,据报,是……是斥候营队正秦风,说是在此遭遇伏击,出手反抗所致。”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虚。他知道,这个解释在宇文铮听来,就是个笑话。
“秦风?”宇文铮猛地转过头,那双眼睛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好你个秦风!他敢!他好大的胆子!”
他一把揪住张诚的衣领,力道大得让张诚喘不过气来。
“来人,给我去斥候营,把那个狗杂种给我抓过来!我要扒了他的皮!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宇文家的下场!”
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股杀气震慑住了,没人敢动。
张诚被揪得脸都红了,但他还是咬着牙说道:“将军息怒!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如此冲动啊!秦风说,是这些人先伏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