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然后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咱家在营帐里都听到这边的吵闹声了,陛下也遣人斥问咋家了,是不是高句丽人打进来了,怎么镇守的前锋营,要追咋家的责任呢。”邓选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轻飘飘的,但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宇文铮的心上,“原来是宇文将军的家将在自家大营里,被一个斥候队正给打了。啧啧,这可真是奇闻啊。六个打一个,还被人家反杀两个、废了四个。宇文将军,您宇文阀的家将的水平,不太行啊。”
他的话阴阳怪气,带着明显的嘲讽。
围观的士兵们都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颤抖。他们不敢笑出声,但心里都乐开了花。宇文阀的人平日里在军中横行霸道,欺压寒门子弟,早就让人恨得牙痒痒。现在看到他们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宇文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邓选说的是事实,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他要是反驳,岂不是更丢人?
“邓公公,这……这是个误会……”宇文铮硬着头皮说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误会?”邓选笑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什么误会能让六个人半夜三更去伏击一个斥候队正?宇文将军,您这误会,可真够大的,要知道如今正是战时,咋家还是要劝宇文将军,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坏了陛下的好事,不然不仅是咋家不会放过你,就是宇文阀的阀主宇文述大将军也不会放过你。”
宇文铮的脸更红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邓选不再理他,而是转向张诚,问道:“那个叫秦风的斥候呢?他人呢?”
“回公公,他……他已经回营了。”张诚恭敬地回答,心里却在暗暗叫好。
“哦?把人打成这样,自己就回去了?”邓选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年轻人,有点意思。不慌不忙,不逃不躲,还敢回营睡觉?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胸有成竹。走,去看看。咱家倒要看看,这个敢跟宇文家叫板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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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斥候营走去。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雪地,一串串脚印延伸向远方。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此刻的秦风,正在自己的营帐里,用一块麻布,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皮甲。
他神情专注,动作缓慢而仔细,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每一块甲片都被他擦得锃亮,上面沾染的血迹被一点点清理干净。
帐外,他的几个手下探头探脑,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惊恐和崇拜。他们看着秦风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既佩服又害怕。
“队……队正,您……您把宇文家的人给……”一个年轻的斥候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他们想杀我,我就废了他们,就这么简单。”秦风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什么好说的。”
“可那是宇文家啊!督帅宇文述的家族!他们在军中势力那么大,您这……”另一个斥候急得直跺脚。
“宇文述是督帅,但给我发军饷的,是陛下。”秦风擦完皮甲,开始擦拭他的横刀,刀身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经地义。宇文家再大,还能大得过天子?”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帐外偷听的几个手下,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豪气。
是啊!我们当兵吃粮,是为皇帝卖命,又不是为他宇文家!凭什么要看他们脸色?
“可是队正,万一他们报复怎么办?”刘三担忧地问道。
“报复?”秦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们已经报复过了,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再来,我照样接着。”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那股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