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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将领,身穿明光铠,腰悬宝剑,正是前几天想拉拢秦风的宇文铮。他看到秦风进来,眼神闪过一丝阴冷和不屑。
在宇文铮身旁,还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校尉,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是前几天对秦风冷嘲热讽的宇文家心腹——赵校尉。
“末将秦风,参见大将军!参见诸位将军!”秦风单膝跪地,行标准军礼。
“起来吧。”麦铁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你说有紧急军情,什么事,说。”
“是。”秦风站起身,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最后落在地图上,“末将奉命率部深入高句丽腹地侦查,探明通往平壤的主干道敌军部署。三日前,末将率部抵达萨水河畔,亲眼目睹了一场……屠杀。”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凝重:“一支来护儿将军麾下的左翊卫骑兵,约三百人,在萨水河畔遭遇一名高句丽白袍老者。”
“那老者只出了一剑。”秦风的声音在安静的帅帐中回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每个字都像是冰锥般刺入心脏,“一道长达数丈的白色剑气,横扫而过。萨水河,当场断流!河床被斩出一道深达三丈的裂痕,两岸树林被夷为平地!三百名袍泽,连人带马,瞬间化为残肢断臂,无一生还!”
“什么?!”
“一剑断江?!”
“怎么可能?!”
帐内瞬间炸开了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和惊呼的声音。几名将领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脸色都变了。
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麦铁杖,此刻也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死死盯着秦风:“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秦风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却无比坚定,“萨水河被一剑斩断,三百左翊卫精锐,瞬间覆灭。末将亲眼所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种景象……”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那恐怖的一幕,然后睁开眼,一字一顿:“那不是人力所能为。那是神魔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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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宇文家的赵校尉站了出来,脸涨得通红,指着秦风大声质疑:“秦旅帅,此事非同小可!一剑斩杀三百骑兵,还斩断了萨水?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敌人有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说……”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阳怪气:“是为了掩饰自己侦查不力,故意夸大其词,好推卸责任?毕竟,你不过是个刚提拔的旅帅,第一次执行如此重大的任务,出点差错也情有可原嘛。”
这话说得极其诛心,几乎是在指责秦风撒谎邀功。
帐内其他将领纷纷侧目,看向秦风。宇文铮更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着看秦风出丑。
秦风终于抬眼,看向那位赵校尉。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校尉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背后都渗出了冷汗。
“赵校尉怀疑末将撒谎?”秦风没有激动,反而笑了,那笑容冰冷刺骨,“那请问赵校尉,末将图什么?图邀功?三百袍泽惨死,末将用这种事邀功,赵校尉觉得合适吗?”
“还是说,赵校尉觉得末将胆小怕事,不敢深入敌后,所以编造谎言?”秦风上前一步,气势陡然爆发,“那不如赵校尉亲自走一趟萨水河畔,去看看那些尸体,去看看那道被斩断的河床,去闻闻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然后再来质疑末将!”
赵校尉被这股气势震得后退半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够了!”麦铁杖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都给我闭嘴!秦风,你继续说。那白袍老者,可有名号?”
秦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末将不知其名号。但末将曾与他有过一次短暂交手,险些丧命。”
“什么?你和他交过手?”
“还活下来了?”
